全启心中全绩的形象一直伟岸巍峨的,他也因有这样一个父亲无比自豪。
“谁与他生这闲气,你父亲确实辛苦了半辈子,老来有这闲心,我也便随他去了。”汪沁眼中幸福藏不住,此生唯他而已。
全启与汪沁闲谈了一会,全启告退去别院向生母黄定喜请安。
全启入院没了拘束,直入堂中:“娘,孩儿来了。”
黄定喜正在用饭,小口小口的喝着粥,看似没什么胃口,见到全启才挤出一些笑容:“三郎,快坐下吃饭。”
全启也不客气,上手抓了个酥瓶,边吃边道:“娘,父亲昨日是不是来过?”
从全启记事以来,全绩很少来别院,过夜更是一次都没有过,全启的理解就是娘失了宠,父亲厌倦了。
“王爷来过。”
全启一家中只有黄定喜称全绩为王爷,自持卑微谦逊,从不与汪沁争宠,但全启能从娘亲的行为中看出她很爱父亲,爱的自卑,爱的羞愧。
“父亲来是有什么事吗?”全启问道。
黄定喜看了看全启,伸手去摸全启的脸庞,笑的很苦涩,眼中满是歉意:“三郎,王爷让你去一趟荣王府,娘就不去了,娘在雍王府住习惯了,这辈子也不想离开。”
“父亲为什么不直接与我说?”
全启感觉娘亲今日很奇怪:什么叫做她不去荣王府?二叔父府上生了什么大事吗?
又说什么在家中住习惯了,难不成有人要赶娘亲走?
“王爷说接下来的路要三郎自己走了,旁人作不了主,更不能作主。”黄定喜留了一半的话没有勇气说,更不敢说。
“娘亲莫要苦恼,孩儿不问了,去便是。”全启自责道。
“三郎啊,这些话王爷不许娘讲,但娘还是要告诉你:你要记住自己是在长安侯府长大的,王爷对你百般呵护,悉心教导,没有王爷,便没有你的今日。
娘目不识丁,不通大义,但无论你以后做什么都要先想想王爷是怎么教你的,王爷是不会害你的。”
“娘,你在说什么?他是我爹,我当然会孝敬他的,等以后我考中进士,为官做宰,定让全氏门楣不衰。”
全启当然也有雄心壮志,他要不靠父亲、兄长,自己搏出一番天地。
“好好,三郎先吃饭,吃完再去。”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全启说了一句黄定喜常用的口头禅,引得黄定喜破涕而笑。
“你啊……什么时候才会懂事。”
“在娘面前,我永远就是孩儿。”
全启陪笑,心中却起了别样的疑惑,父亲和娘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饭罢,全启乘车去了荣王府。
赵与苪还是大腹便便的形象,对全启很是热情:“三郎来了。”
“二叔父。”全启上前行礼。
“三郎又长高了,近日学业如何?”
“尚可。”
赵与苪尴尬一笑:“有些事是本王的错,如今也来不及解释了,且先随本王进宫面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