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道:“自然是高兴,大人你不知道,其实,奴婢现在想哭的心都有。”
“有这么严重吗?他们二人这情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喜鹊道:“程大人,我家姑娘真的很不容易。从小到大,颇受磋磨。若非她这两年使了劲地强大起来,如今能不能安然在这里都未可知。
且,姑娘表面看着坚强,也确有几分厉害,也为自己争了一些该有的利益。可我们所有人,都还是希望她能够找到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让她不必那么努力地挺着脊背过活。她也不过还是小女子,需要一副坚实的倚靠。如今有了盛大人,奴婢觉得姑娘终于有了依靠了。往后,也可以有个贴心的伴儿了。”
说着说着,她不禁吸了吸鼻子。
程鸽闻言,心中也感慨,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他跟了盛枷这么久,再了解他不过,说是雍国公世子,大理寺少卿,少年得志,又身份高贵,其实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他这个出身普通的人,家中好歹还有母亲和妹妹关心他,惦念他。
还有可以回去取暖的家。
然盛枷,大理寺就是他的家。
查案断案,便是他的生活。
如此,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再说他总不娶妻,自己又哪有功夫去成亲。
盛枷表面看着冷漠冷情,却是个再讲道理不过的人。心中大义也是非常人能及。他家大人,值得一个好女子相伴,让他活着有人气。
现在好了,夏桉啊,与大人再相配不过了。
于坎坷中走来,两个人能越走越近,实则对对方都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如此,今日夏桉肯当众说出心意,定是情意笃定。
面对夏桉的这番告白之词,一向拘着自己的大人,今日是无论如何也禁不住地,他必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必定得将一颗真心给交出去。
他抬头笑笑:“真是人间好月色啊。喜鹊,我请你吃东西,想吃什么?”
不多时,二人一人举了一根冰糖葫芦,迈着悠然的步子朝着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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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已经回了营地的王长烨。
坐在营中独自又开了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