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病房门,贺京辞还在昏睡。
身上插着几根管子,氧气罩罩着半张脸。
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比昨天多了一点血色。
沈鸢走过去,坐到他床边。
她把手轻轻放在他掌心。
“我回来了。”
他没回应,还是闭着眼。
但沈鸢笑了一下。
“你慢慢睡,没关系,这次我不走了。”
她靠着床边,轻轻歪了头。
“等你睁眼,我们就回家。”
阳光慢慢照进来。
空气变暖。
沈鸢的手,一直握着他的。
……
顾之言的后事很快办了。
顾家没有大办,也没有请媒体。
葬礼很安静,只请了最亲近的几个人。
那些曾经捧着他的人,一个也没来。
顾父站在人群前,脸色冷得像石头。
他一言未,从头到尾都没有掉眼泪。
顾母哭得快昏过去了。
她喊着:“我不要什么顾家,我只要我儿子,你们给我把他还回来啊……”
可他很快抬手抹掉,一句话都没说。
棺木盖上前,顾之言的叔父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那枚怀表。
“这是他最后还抓在手里的东西。”
他轻轻打开。
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但还能看清。
是个女孩,站在花前。
笑得干净,很安静。
那是沈鸢。
顾母的手一直抖。
“他到死都在想她……”
“都这么多年了啊,他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