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欲遁,一柄利剑直抵在他的脖颈上,森寒的气势,刺得他的脖颈,溢出一丝血迹。
“大师,还请高抬贵手。”
匪首向聂空求饶,言语间却并无多少惧意,徐徐自曝背景:“我乃蜀匪殷天仇手下的山主之一。”
“你这是在威胁贫僧?贫僧杀了你,你身后的人会给你报仇?”
聂空从幸存的镇民脸上,见到惧怕之意,心知这个殷天仇在蜀地的凶名极大。
“大师知道就好,放我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个体面,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被我们奉为座上宾。”
匪首淡淡说道。
言语之间,已带着招揽之意:“像你这种高手,定能入我匪主之眼,成为一个山主,不在话下。”
“这个殷天仇是谁?”
聂空问一个幸存的村民。
“殷天仇……他是蜀地最大的一股匪患势力的头目,心狠手辣,杀人无数,蜀地有十三城,皆被他所屠。”
“因其手下飞众,全皆头戴黄巾,在官府的传缴檄文中,称呼他们为黄匪。”
“在他手中,有匪众三万,掌控蜀地上百山头,每一山头都有一位山主,其中最强的山主,甚至聚众五千山匪。”
这个镇民以及殷天仇时,声音都在颤抖。
匪首傲然仰头:“蜀地上万大山,其中关隘险地上千座,除了被官府镇守的六百零一座,剩余的,我们就占据了两百一十七座,大师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蜀地的险峻形胜之地有五分之一被他们占据,若是愿意,他们能拥匪自立,开创新权。
“十二里之外,那座荡阳山,就是我的山头。”
匪首遥指远处。
倏然,一丝痛觉,在脖颈上出现,匪首脸上的得意之色戛然而止,摸了一下脖上的剑痕,满是错愕惊骇之色。
“你竟敢杀……”
尸体轰然倒地。
蜀地的匪患,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再加之蜀地的地理环境,朝廷想要剿灭,难上加难。
“这些尸体,曝晒在外,只怕会引发瘟疫,还是趁早,将他们埋了吧。”
聂空摇头喟叹。
他和罗溪绾一道,组织幸存下来的村民,挖了一个坑葬,将尸体全部扔下,掩埋上泥土后,聂空又为这些亡者搓土祈祷,诵念心经。
见到镇民们泣不成声,哭天抢地的模样,不由一叹。
“施主,我们继续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