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栗可山怒拍惊堂木,大喝道:“来人,给我将这几个畜生,当场斩首!”
吕家的几个家奴们,顿时呆滞住了。
“老爷,你说好的保下我们的性命,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家奴们忿忿开口。
吕成不仅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除的一干二净,全部推到他们的身上,那栗可山又直接下令,将他们斩首。
“我明白了,你们……好狠的心!”
一个家奴愤指吕成和栗可山:“你们把我们当成替罪羊,却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恶奴、贼奴、逆奴!”
“此事,全是你们背着我而为,竟还敢栽赃陷害老夫,老夫真是瞎了眼,养了你们这几个畜生!”
吕成演着戏,愤指家奴,栗可山也配合着吕成,叫来衙役:“来人,立马拖下去,砍了!”
一群衙役,手持大刀,将哀嚎求饶的吕家家奴拖下,却在这时,罗溪绾上前,掀开这些衙役。
“居敢阻拦本官审案,来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栗可山怒斥。
“是我让她阻拦大人你的。”
聂空走到堂前,冷视堂上的一众官员,“按照大乾律法,所有的死刑,都应该层层上报,再由天子复核,才能执行。”
“栗大人却直接将他们拖下去斩首,只怕,有违大乾律法,再者说,栗大人你还没有询问,此案可有其他细节补充,又没检查这几个家奴身上,是否存在邪功的气息,就如此急不可耐的结案,怕是有失偏颇。”
这一番话,直接让栗可山汗流浃背。
真若按聂空说的流程来,只怕这桩案子无法办成铁案,栽赃嫁祸一事,迟早会暴露。
“咳咳……实在是因为本官,被这几个畜生罪大恶极的行为,气得忘记了。”
栗可山硬着头皮道:“不知大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聂空看着衙门外,摆放着的日晷,晷针的影子指向午时一刻:“栗大人,还请稍等片刻。”
午时三刻之时。
一辆马车停在衙门口,汤若梅带着十多位乔装打扮的锦衣卫,挤开一条路,将挖出来的尸体,带到堂上。
都是被用以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被吸干精血的年轻女子。
又有十多个自家女儿失踪的家属,认出尸体的身份,嚎啕大哭。
“栗大人,这些受害者足足有十九个,就算一切都是这些家奴所为,想要将这么多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掩埋,只怕是不可能。”
聂空刚说一句,栗可山就惶恐不安:“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吕成必定不可能没有察觉,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