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是拗不过月初的决定的,原本陈皮还想着跟上两人,虽然是为了谢九爷去奔波,但要是跟月初一起行动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咬牙忍下。
只可惜这期望被二月红宣誓主权般的行动打破了,陈皮虽然不在乎外界的目光,但他在意月初的想法,也在乎这十年间和二月红相处的时光。
只可惜,师父怎么也不肯同意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要不然陈皮也不会和他争。
他原本的野心并不大,只是一直没人愿意喂养,过分的饥饿已经耗尽了陈皮的耐心。
这是最后一次,师父等了十几年,他也一样等了十几年,月初不能这么偏心,按理说,分明是他们先认识的。
要是月初愿意为了谢九爷来回奔忙,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其实,月初也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毫不在意吧。
盯着月初加跑来的身影,陈皮的脸上荡漾出一抹笑容,只可惜,旁观的人无法将这看作是高兴。
“这位爷,您、您坐车吗?”
在一边等了一会儿没见到陈皮上车的人力车司机小心的问了一句,要不是想赚点钱,他也不乐意跟这么一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搭话呢。
月初已经拦下人力车坐了上去,因为刚才二月红的话让月初有些耳红,她就以人力车单人拉单人坐为由拒绝了二月红的同乘邀请。
哪怕他们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估计也比不上刚才从人力车上下来的壮汉,但是只要月初给了理由,二月红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陈皮的视角下,月初分明是在拒绝二月红,可偏偏二月红就是能把这件事变成你推我一下,我笑着让开的情趣。
有些碍眼。
“大爷,坐车吗?”
人力车司机又多问了一嘴,他也想不明白,人家小情侣玩闹有什么好看的,就这么起呆来了,耽误他赚钱的时间。
“走。”
跟赶着去投胎似的,陈皮掀了下眼皮瞟向着急的人力车司机,又看了一眼刚坐上车的二月红,忍不住补了一嘴:“过他们。”
“放心吧爷,我们这堆人里,就属我跑的最快了。”
人力车司机咧了咧嘴巴,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不怎么叫人开心,但是看人吃瘪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看这位一看就不好相处的人吃瘪,更让人高兴了。
因为事情紧急,事实上是月初记不得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了,一行人就订了最快的火车票离开。
张启山原本是该在长沙继续查鬼车事件的,但是他说这件事前面那一个月查的已经有头绪了,现在的离开也是为了引蛇出洞。
或许他现在离开,等回来的时候真相已经摆在他案头上了,张家亲兵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能以一当十的人才,嘴皮子不厉害是因为心气傲,办事能力没得挑。
又这么一堆人在长沙,月初倒是毫不怀疑张启山的说法,况且因为谢九爷、霍三娘和水蝗之间的事情,长沙恐怕得乱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