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天拱手道:
“奉巫行云师叔之命,特地前来,为无崖子师叔疗伤。”
苏星河听闻白夜天来意,神色惊愕中满是复杂。
唯独,没有久病逢医的欣喜。
他坚持了几十年,也经历太多失望。
如今,师父时日无多,他也对治好师父再未抱有希望。
平静地近乎死去的目光,在白夜天和活佛身上来回扫视。
许久,他长叹一声,转身朝木屋走去。
“跟我来吧。”
白夜天与活佛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踏入木屋,一股阴沉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
仅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
木床上空,一白须白发的老者,盘坐在一精巧的木笼之中。
木笼以铁索悬空,却是极为平稳。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盘膝闭目,气息微弱。
白夜天立时神态一正,脸色肃然。
如此仿如人彘的状态,居然能忍受了几十年。
如此心性,既让人感到恐惧,也让人由衷佩服。
难怪师父李沧海都说。
他们师兄妹四人中,当以无崖子天资最差,但却是实力最强。
望着木笼中的无崖子,苏星河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
他满脸崇敬,连走近的脚步都放轻了下来。
“师父,李沧海师叔的徒弟,前来拜会。”
他的声音,极为轻柔。
悬空的无崖子,缓缓睁开眼睛。
白夜天顿感昏暗的房间,霎时一亮。
那是无崖子眼中闪过的精光。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白夜天身后的活佛身上。
眼中满是凝重之色,淡淡道:
“和尚一身佛家修为惊世骇俗,缘何来此?”
活佛神情不动,只是合十道:
“阿弥陀佛!贫僧与赵施主有约,做他侍者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