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说是不是我就是这个命啊?”云深苦笑,“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的。”
注定他一事无成,注定他人生处处是遗憾,永远不会圆满。
云浅似乎觉察到了云深的心思,“你在胡说什么啊?”
云深低头笑了笑,“没事,瞎琢磨吧。”
“哥,你的手腕怎么样了?你也真是的,手术日期也不告诉我。”
云深将自己的手腕抬了起头,手腕还戴着一个护腕,“好多了,就是一个手腕的手术,又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忙你的就行。”
“那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后续康复训练也还行吧,我已经开始慢慢训练了。”
“不要操之过急,免得留下什么病根。”
“我知道。”
看见纪星澈回来,云深站起身来,“怎么样了?”
纪星澈摇了摇头。
“她不肯给?”
“嗯。”
“什么仇什么怨啊?她把我妈困了二十多年!”云深不理解。
云浅更不理解。
其实她很小的时候,似乎就能看得出来周沁雅看他们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些恨意的。
她以前总是理解为,那些富贵人对穷人的瞧不起和鄙视。
现在看来,不完全是,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有什么仇怨。
纪星澈没有说什么,他总觉得温瑢应该知道些什么。
“别着急,阿宇说想想办法,我也再想想别的办法。”
纪星澈是真的不想提江靖宇,但是又没办法,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能把证件找到,或者想到什么办法偷出来。
“好。”云浅不想催促纪星澈,她知道他也很为难。
“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云深道。
“应该的。”
过了两天,江靖宇果真把证件送了过来。
那是云浅第一次知道,妈妈的名字叫宁玉莹,爸爸的名字叫云朗。
她看见了爸妈的结婚证,小小的照片,两个人靠在一起,带着新婚夫妇的娇羞。
云浅看着这张小小的照片,湿了眼眶。
也算是见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吧。
知道他们的名字。
以后做梦的时候就不会梦错了。
因为云浅也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人,葬礼办得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