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也危险,下次去郡里再带她们一起玩吧。”
申椒笑笑正要说话。
后头的魏钱却先一步浮夸的赞扬起来了:“公子仁善啊,这种时候都不忘了自己的丫鬟,这是多么宽厚仁慈的品德,若非魏某人无才非得为公子赋诗一不可,那个……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啊!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这正是……”
“闭嘴,滚远点儿,”薛顺嫌丢人,听的头皮麻,脸都热了,不自在又不耐烦的回头瞪他一眼,“瞎嚷嚷什么,有你什么事儿。”
“哈哈,魏某人也是有感而,有感而,”魏钱尴尬的笑了笑,拽拽缰绳,慢了几步,又不安分道,“公子啊,那个……姑娘们不能来,魏某人有些……不想来,不如……不如我还是趁着没走远,先回去等公子吧,这打猎的事儿,魏某人一个郎中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
“哎,此言差矣,魏郎中也那么别妄自菲薄嘛,你打猎不行,当诱饵还是可以的,公子若是想猎熊猎虎你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再说了,老待在院子里头多闷呀,你这把年纪正该多出来走走看看,免得哪一日阳寿尽了,临了时后悔不曾好好活过,公子也是为了你好,才一定要带你出来的,你可要惜福才是呀。”申椒认真的说道。
薛顺自然不会反驳申椒,只是淡淡道:“老实待着吧你。”
薛顺也不想带着他,可申椒说就要所有人都看见魏钱在他身边才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惦记,他也没有了背叛的机会,而且还能防着别人趁虚而入,薛顺听她说的有道理,就带他来了。
心里头并不怎么在意。
一路上也没怎么理会,只是在安营扎寨时,叫他留在了自己的帐篷里,不必另作安排。
魏钱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也是够闹眼睛的。
薛顺皱着眉道:“把屏风搬过去,我不想看见你。
申椒,你睡榻上,多铺两条褥子,山中夜里凉,小心伤寒,我叫琼枝她们装了些红糖,一会儿咱们煮些姜枣茶喝。”
“好。”申椒应的干脆。
“好……”魏钱委屈的想掉泪。
薛顺眼睛更疼了,他许是病了,自己爱哭,却见不得魏钱哭,一见心里就膈应的很,想抄起什么把他打碎。
“你再作此情态我就拿你喂熊。”
薛顺骂了一句。
魏钱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满面笑容,也不怎么顺眼,但比刚刚好多了。
薛顺常怀宽容之心,自己偏过头去看申椒,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