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是个善妒之人。
离京前,他与孟渊见了一面,淡淡说:“阿芙在替你办事。”
“她是选了我。”
孟渊道。
宗肆虽未多说什么,婧成却觉得他似乎眯了下眼睛,有些不痛快,倒不像是为了利益,而是宁芙未选他。
而陆行之,对阿芙似乎很包容,似乎她做什么,他都愿意陪同,他似乎对权势名利都不在意,可往上爬的事,也未少干,譬如剿匪。
既不在意权势,往上升的目的又是为何?
“你带四姑娘回去,不会被发现么?”
婧成忍不住道。
陆行之看了看她,也不知有没有认出她来,却是依旧喊她杳杳姑娘,“泡了药浴,身子会暂时麻木,我会将她安全送回去。”
冬珠看着背宁芙回来的陆行之,一时默默不敢出声。
陆行之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站在床畔看了她许久。
“晚上多给你家姑娘喂几次水。”
陆行之并未逗留。
第二日,宁芙醒来时,却是连眼皮也睁不开,脸色潮红。
这一病,如同山崩之势,几乎是病入膏肓。
便是孟泽见她这般虚弱模样,冷漠无情的他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怜惜。
“四姑娘的病,有传染的风险,恐怕最好是找个地方静养。”
御医委婉道,这却是怕这病,传遍京中。
宁夫人、冬珠与宁芙已接触过,一时也未再出竹苑。
孟泽自然是不再靠近,体贴道:“需不需要我给宁表妹找个安静的宅子?”
宁夫人想起宁芙的话来,道:“多谢六殿下记挂,我带阿芙回老家足矣。”
孟泽本想尽快定下亲事的,眼下却是不得不先放下心思,眼下宁芙病成这样,再提难免不合时宜。
只是好事被打断,孟泽心中自然有几分不痛快,并未逗留许久。
……
远在北地。
京中传来了两件大事。
其一,殷氏瘫了,孟泽去了宁国公府。
其二,宁四姑娘得了重病。
屈阳一大早,进了宅子,看了眼扎着绷带坐着的男人,愤愤不平道:“世子被困于墓哀山一月有余,又身负重伤,六殿下却将主意打到宁四姑娘身上去了。”
整整一月未有反应的男人,那张冷漠地脸上,眼皮终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