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雄在城下狂笑,“兄弟们,随我进城!”
三百府兵如潮水般涌向城门,铁甲碰撞声震耳欲聋。
陈昭心中一沉,知道今日已无退路。
电光石火间,他身形一闪,冲到白杰生身旁,寒光一闪,横刀已架在了白杰生脖子上。
“都别动!再上前一步,我就让白大人血溅当场!”
陈昭厉喝道。
锋利的刀刃在白杰生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痕,吓得他两腿软,结结巴巴道:
“陈……陈县尉,有话好说……”
冲在最前的马文雄猛地勒住缰绳,府兵们也纷纷止步。
城门前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战马不安的嘶鸣声回荡在空气中。
赵乾学脸色惨白,颤声道:
“陈昭,你……你这是谋反!”
陈昭冷笑一声,举起手中令牌,道:
“谋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如朕亲临的令牌在此,尔等抗旨不遵,才是真正的谋反!”
王学海此刻终于下定决心,猛地拔出腰刀站在陈昭身侧,道:
“属下愿追随大人!”
白杰生被制,令牌在手,冲进城门的府兵们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马文雄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狞笑道:
“陈昭,你以为挟持个县令就能活命?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猛地举起长刀,道:“弓箭手准备!”
副将马成急忙拉住马文雄的胳膊,道:
“都尉大人,白县令还在他们手上!”
马文雄狞笑着甩开他的手,喝道:
“陈昭谋反,挟持朝廷命官。白县令为朝廷尽忠,因公殉职,岂不美哉?”
“马文雄!你这个畜生!”
白杰生闻言,脸色煞白,破口大骂,“本官若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赵乾学也慌忙上前劝阻,道:
“马都尉三思啊!白县令若有不测,朝廷追查下来……”
“闭嘴!”
马文雄厉声打断,“今日不杀陈昭,我等皆无活路!弓箭手!放——”
嗖嗖嗖!
箭雨倾泻而下,王学海眼疾手快,抄起一面盾牌挡在陈昭身前。
箭矢钉在盾牌上,出密集的笃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