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笑道:
“赵主簿这是认定,白县令与袁司狱之死,皆系秦召敏之手笔?”
赵乾学点点头,高声道:
“这还用问?那秦老贼盘踞州府十数载,衙门上下早成他一言堂!
就说袁司狱,当年在平康县时,不过是秦贼麾下狱卒,如今倒摇身一变成了司狱官,不是他心腹又是何人?
定是秦贼命袁司狱传话,逼得白县令自尽。
转头又灭口袁司狱,好教他受贿这件事烂在黄土里!
如今大人您手握账册,却无活口佐证,反倒容易被他反咬一口,诬您以县尉之职逼死上官,残害世家!”
陈昭淡淡道:“他倒是心狠手辣!”
赵乾学忽然认真地说道:
“听老朽一句劝,这潭浑水蹚不得!您若揪着此事不放,明日暴毙城郊的……便是大人您自己啊!”
沈峻怒道:“混蛋玩意,居然敢诅咒我家大人!”
赵乾学脑袋一缩,讪讪一笑,道:
“沈捕头勿怪,老朽就这么一说,一说而已。”
陈昭淡淡一笑,亲自给赵乾学斟茶,又问道:
“那我问你,替秦召敏行那龌龊事的,可是柳都尉?”
赵乾学摇摇头,道:
“听闻是南梁余孽!”
“南梁余孽,你可不要开玩笑啊!”
陈昭沉声道。
赵乾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道:
“大人,下官在屏南为官多年,多少也听到些风声。
那秦刺史身边有个叫蝎老的高手。
据说是当年南梁皇室的暗卫领,最擅使毒针暗器。”
陈昭闻言,和沈峻对视一眼。
他们意识到赵乾学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陈昭眉头一挑,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
赵乾学继续说道:“听说这鬼母离魂针是南梁秘传,中针者会产生幻觉,可能会见到鬼!”
陈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难怪袁司狱临死前喊有鬼。”
沈峻走上前,道:“大人,没想到这个秦召敏居然还勾结南梁余孽,看来另有所图!”
“靠!这孙子不会想造反吧。”
陈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