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道:
“还有一幅已为徐师叔预备好了的。”
刘正风闻言,便高高兴兴地将手中的画收好,又问了些关于唐寅的事,众人如实回复,他也不免唏嘘。
荀二又问刘正风做了哪些准备,刘正风道:
“月前就已广请帖,邀请了各路豪杰准备开个赏石大会。与其藏着掖着被人惦记,不如大大方方地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
林风庭不禁好奇道:
“师叔,那块石头真如传言那样?”
刘正风道:
“倒是让传言说对了,是块顶顶的好铁,性似玄铁,却又比玄铁更黑,色如浓墨,不锈不蚀。若是铸剑,只须掌握好淬火的时机,倒真是能铸一炉好剑的。不过这块石头原是非非的爷爷捡回来的,名头却被人栽到了我们衡山头上,他索性就把石头送我了。”
众皆一愣,原来是曲洋捡的石头,曲洋倒真是大方,这么稀世的宝贝说送就送。不过刘正风貌似也不小气,“独幽”这样的名琴他也是说送就送。
难怪他俩能玩到一起,不仅兴趣相同一道醉心音律,这样大方的手笔也是说来就来,这就是性情中人吗?
荀二道:
“既有奇陨,何不生米煮成熟饭?直接把陨石炼成剑,反正有不少人想巧取强夺,咱们手上还能多出几把趁手的兵刃御敌。”
刘正风道:
“老祝家嫁到汉中的那个闺女要生了,两口子去了几个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没他两口子那手掌炉控火的绝技,杨家爷俩想把陨铁给熔了可不容易。”
林风庭则玩笑道:
“既然家里掌炉的大师傅不在,那不如再像上次一样,邀请荆州、长沙、龙泉、扬州等地的铸剑名师一道铸剑。
要是不高兴了就包些红包请他们慢慢铸上个一年半载,叫师兄弟以及一众亲友们把生意就做在这附近。哪怕最后这剑烫手到握不住,白花花的银子可却能实打实地装进兜里,总不至于亏了本钱。”
刘正风知道这小子又开始胡咧咧了,走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个臭小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挣钱哪有这么挣的?直接下手抢岂不是来得更快?
对了,你们几个可得注意了,你们手上的剑绞断过不少人的兵器,早有人眼红心痒了,可得小心着点。”
谈到小辈们的剑,荀二这才想起还有两把剑要修,便道:
“老三,你这里还有他们铸剑剩的材料没有?风庭和郢儿的剑刃都崩了,再不修就得当手锯使了。”
刘正风惊道:
“怎么会坏?”
荀二道:
“两把剑互拼,怎么会不坏?要问根由,说来话就长了,现在不是时候。”
刘正风惋惜道:
“没了,也就那个陨铁的材料可以,但现在也修不了,等过了这阵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