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许灼华看着程牧昀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没敢说话,时不时偷着看看他的反应。
男人目视前方,“你有话对我说?”
许灼华的确想说,她觉得程牧昀似乎也没有印象中那么冷血,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谁欠了他二百大洋一样,许灼华不敢说。
“没有。”
“没有?”程牧昀欺身压了过来,将许灼华圈在座椅和他的手臂之间。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可是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许灼华呼吸一滞,她看到程牧昀眼里半分愤怒半分委屈,“什么话?”
男人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让许灼华从皮肉一直痒到心底。
不由分说地,一个吻落下来。
很温柔。
轻轻舔砥。
像是孩子索要喜爱的玩具,像是落叶轻轻飘至水面,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男人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的脸庞二十多下。
“你真的要了我的命了。”
程牧昀这话一出来,许灼华顿时浑身僵硬。
她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完蛋了,程牧昀好像真的喜欢自己了!
完蛋了,他老婆短命自己快死了!
完蛋了,她好像不能逍遥自在地活了!
程牧昀只当许灼华被吓坏了,继续将人抱在怀里不撒手,渐渐放下警惕,闭上眼睛补起觉。
车子走得很慢,周边的建筑让许灼华感到眼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百乐门附近吗?
怎么又回来了?
许灼华终于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收拾干净。
“程牧昀。”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似乎累极了。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不回程公馆吗?”
虽然程公馆里面有天天看许灼华不顺眼的程夫人,但许灼华还是觉得程公馆比百乐门更亲切,她宁可被苏嬷嬷教育三从四德,也不想再回百乐门。
这两次的经历,够让她喝一壶,不,两壶了。
“陈鹤德费尽心思做了这个局,我们不出现,岂不是浪费了他一片好心。”
程牧昀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许灼华还是感受到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现在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