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灵米赚钱,纳税都是宗门第一,是真的不缺钱。
倒是孙小婧捏着玉牌的手微微抖,墨莲剑穗叮叮咚咚响成一片:“娘,咱们……真的达了?”
“傻孩子,娘骗你干什么?”
梅若清望着满屋子或雀跃或含泪的弟子,喉咙突然紧。
她想起三年前带孙小海去灵兽峰寻丹药,被那里的长老当众嘲讽“黑林峰的穷酸样”。
那时,连给弟子买筑基丹都要赊账。
如今这些孩子终于金丹有成,却在宗门大比被各峰联手打压,连膳堂用的还是二十年前的粗陶碗。
想不到啊,想不到。
就是靠着金丹有成,一夜暴富!
“郑开天用雪参喂灵虎的时候,你们在啃咸菜。”她突然提高声音,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但咱们黑林峰的骨头,从来都是自己挣来的!”
窗外的月色映照她的侧脸,弟子们这才现师娘鬓角竟有一缕银丝。
孙小海突然嚎啕大哭,油手抹得满脸亮:“当初我突破练气,娘把本命玉簪都当了……”
“闭嘴!”梅若清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老娘是去山下赌坊赚的灵石!”
“啊?赌坊?”
“不是吧……一定是我听错了!”
“师娘教导我们要远离赌毒,在自己身上就不执行?”
“是啊,是啊,师娘您这是双标!”
梅若清呵呵一笑。
“你们以为我怎么赢的?就凭你们集体突破金丹的消息,我开盘押注时那群老狐狸还以为我在虚张声势!”
满堂寂静中,郝仁突然大笑出声。
他仰头盯着房梁的裂缝,喉结上下滚动。
“二十年前我入门时,师父说黑林峰的屋瓦都是祖辈自己烧的。”
他摩挲着玉牌上的纹路,“如今我们也能用甲等洞府了……”
陈长生悄悄弹出一缕混沌之气,卷走郝仁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小黑子趁机叼走他手里的糖葫芦,被孙小婧用剑鞘敲了脑袋。
“臭狗,你又进来干什么。”
“汪!”小黑子示威般地叫叫。
梅若清见他们虽然高兴却不敢大声呼喊,便转身跨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