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咸阳宫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间沸腾起来。忠于皇室的侍卫从各处涌出,与叛军厮杀成一团。
陈稷从宫门飞檐纵身跃下,黑色夜行衣在晨光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落地瞬间,三支弩箭已从袖中激射而出,将正要给胡亥递上第二杯毒酒的白衣方士钉在车辕上。
"保护公子!"叛军统领厉声大喝,二十名重甲武士立刻结成圆阵。
陈稷冷笑一声,反手扯下腰间布带,露出寒光凛凛的九节钢鞭,这是他在沛县时特制的,鞭身每一节都有着破甲纹。
钢鞭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最前排武士的青铜胸甲应声爆裂。
陈稷身形如鬼魅般突进,鞭梢精准点中咽喉,血雾顿时在晨光中绽开。一个照面,五名精锐已跪倒在地。
"这人怎么如此强!"有叛军惊恐后退,"陈稷?他不是在沛县。。。。。。"
话音未落,陈稷突然旋身甩鞭,九节钢鞭如毒龙般缠住丈外弓弩手的脖颈。
猛力一扯,那人竟被凌空拽过混战的人群,重重砸在胡亥车驾前。镶金的车辕"咔嚓"断裂,吓得胡亥滚落在地。
"赵高在哪?"陈稷踏着血泊前行,钢鞭拖地划出刺耳声响。
突然脑后生风,他头也不回地反手一鞭,将偷袭者的青铜剑连同半截手臂一齐抽飞。
宫墙上的蒙毅见状,将缴获的强弩抛下,"接着!"
陈稷纵身接弩的刹那,两支特制箭矢已离弦而出。
首箭穿透三层皮盾,将盾后指挥的叛军校尉钉在宫墙;次箭射穿两名方士手中的毒药漆盒,腐蚀性液体泼洒在叛军队列中。
"拦住他!"满脸是血的叛军将领歇斯底里,"他要去兰池宫!"
陈稷突然弃鞭拔剑,一道青光自腰间炸裂。剑术此刻尽显锋芒,冲上来的叛军只觉喉间微凉,温热的血线已在颈间绽开。他每一步突进,都有一具尸体倒下,竟在数百叛军中硬生生撕开血路。
兰池宫方向突然传来建筑倒塌的轰鸣,陈稷瞳孔骤缩,脚尖挑起地上一柄长戟,运足臂力掷出。
长戟化作流光贯穿三十步外的传令兵,将那个正要召集城外叛军钉死在哨塔上。
"李开何在!"陈稷对着宫门外突然暴喝。
陈稷话音刚落,宫门外骤然响起整齐的马蹄声,西城巡查卫队的玄色旗帜如潮水般涌入。为首的李开手持陈稷令牌,身后三百劲弩手同时上弦的"咔嗒"声令叛军胆寒。
混战中,陈稷突然瞥见赵高的紫色衣角在兰池宫侧殿闪过。
他暴起发力,踏着叛军的肩膀飞掠而过,剑锋所过之处,拦路者的头盔连同天灵盖一齐劈开。
阳宫前尸体横七竖八,陈稷的钢鞭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啸叫,鞭梢点过之处,叛军武士的咽喉纷纷绽开血花。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九节钢鞭如同活物般在敌群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