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晴多看了几眼:“怎、怎么了?”
沈玺越的声音低沉悦耳,似乎没有平时那么冷漠,倒像是春天的冰河化开,带着大块的冰:“我帮你拿。”
姜晚晴:“……”
她看了眼夕阳。
嗯。
还是从西边落下。
不是做梦。
“不用教授,我自己可以拿,都是粗活,你干不了。”
和男人说你干不了。
等同于说他们不行。
沈玺越俯身把塑料袋子从姜晚晴手里抽走,闷不吭声往前走。
姜晚晴和徐遇对视了一眼。
徐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提步跟上去。
姜晚晴也只好跟上去。
她跟在沈玺越身后,路上碰到了一些生产队的人,他们见怪不怪,也不说三道四。
阶级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觉得,沈玺越看不上她,她跟在他身边就是干活的,打杂的,一个领路的山地通。
姜晚晴也这么认为。
但是今天打工人还是挺幸福的,沈总帮她拎东西。
沈玺越不仅帮忙拎,还把姜晚晴送回家,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明天准时来报道。”
姜晚晴点头,声音清亮:“好的教授,我肯定不迟到不早退。”
沈玺越和徐遇离开。
姜晚晴把东西搬回去,晚上吃的尖椒炒土豆片,吃完饭洗澡,早早休息。
姜晚晴帮五星生产队探井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生产队。
大家原本不信,可人家五星生产队信了,就有人觉得害怕。
譬如,副队长冯建设。
冯建设在家里抽了几根烟,表情在浓烟中逐渐复杂,抽到尽头扔到地上踩灭,他戴上帽子来到大队,找到陆政然。
“队长,五星生产队也打了井,我觉得晚晴丫头是有能力的,要不,我们也打几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