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苏眼神微闪:“嫂子,该不会是冯建设让你过去给他家里打井吧?”
杨苏苏和陆政然身边跟了不少生产队的干事,大多都是平时巴结陆政然的,陆政然想打井,他们一早就等在大队外面集合。
保管员吴学军听到杨苏苏的话,忍不住嘲笑:“嫂子你别逗了,打井的事儿有杨知青办着呢,副队长闹情绪,你怎么也跟着添一脚,这不是让大队长难做吗?”
“嫂子你快回家去吧。”
吴学军是陆政然上位后一把提拔起来的,他身形很瘦,尖嘴猴腮,眼睛总是晃啊晃,姜晚晴以前就不喜欢他的油嘴滑舌,每次都在吴学军乱给陆政然出歪主意的时候呵斥他,因此没少得罪吴学军。
吴学军脑子活,已经察觉到姜晚晴要被陆政然踹了,立马投诚到杨苏苏麾下,杨苏苏说一句,他就要嘲讽五句。
对此。
杨苏苏和陆政然非常满意。
脏活脏话未必要由自己的嘴说出来,吴学军这种人,刚好合适。
既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又不会让外人觉得他们欺负人。
姜晚晴冷淡道:“冯家打井,打在自家私处,人家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和你们有关系吗?”
她犀利的目光看向他们,“保不准杨苏苏打出来的井喷不出水,你们还要求我要水喝。”
现场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吴学军笑的最为夸张,他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后翻,一排参差不齐的牙呲出来:“哈哈哈哈……”
“管你要水喝?”
“牛皮吹的,我都听不下去了,嫂子你平时根本不会这些,若说洗衣做饭,我可以夸你做的不错,但圈地打井,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杨知青,平时说说大话我们也不说啥,也不会笑话你指责你,可这关乎着人家老冯家一家几口的性命,嫂子你就别嘴硬了。”
“瞅瞅,都是因为你冯副队长都不干了,你还冥顽不灵。”
姜晚晴冷哼了声:“冯叔为什么不干?因为我吗?难道不是陆政然不值钱的自尊心太多,被人说几句恼羞成怒,把好好干事儿的人刷了,我早就说他脑子不行,把冯叔刷了,留你这种猫三狗四的东西在这里唱戏。”
吴学军是个欺软怕硬的,被姜晚晴撅了两句,脸皮又红又白,转了几次不敢再张口。
杨苏苏蹙眉:“我平时敬重你,不管你如何为难我,我都喊你一声晚晴嫂子,你却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看,今天这样,以后我都不喊你嫂子,就叫你姜晚晴了。”
“姜晚晴,我请你停止和我对比,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也不屑和你比试什么。”
陆政然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从站位上把杨苏苏护在身后:“学军劝你,你不停进去还骂他,杨知青对你总是笑呵呵的,你呢,每次见面都臭着脸,我现在命令你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选井呢,投胎你都投不明白,能选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