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话的警察见梁修平跟在方玉龙后面都不敢吭声,知道方玉龙非同一般,哪敢上前询问,心里暗自猜测,莫非真是方玉龙顾了人想演英雄救美的把戏,没想到女方先报了警,把戏演砸了?就连梁修平都有这样的猜测,只是梁修平知道方玉龙的身份,凭方玉龙的家世模样,哪个女孩不是抢着倒贴上去,要方玉龙演这种英雄救美的把戏,那女孩的背景得有多么深厚。
那三个男人见方玉龙目光阴沉,带头的警察都对方玉龙笑脸相陪,知道他们这次撞到铁板上了,都低下头不敢再乱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方玉龙不说话,车厢里就没人说话了。梁修平轻咳了下,问方玉龙怎么处理那三个男人。
方玉龙道:「他们被车撞了,送他们去省军区医院检查。」
梁修平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三个男人只是打架的时候有些擦伤,根本用不着去医院检查,更何况方玉龙还说要送到省军区医院。见梁修平一脸迷惑的表情,方玉龙又道:「有些伤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万一他们腿都断了,不及时救治,将来会落下残疾的。省军区医院正在试验一种新药,对断腿这种硬伤很有效果,就是治疗过程有些痛苦。他们三个被车撞了,正好送去试试新药。」
梁修平听了方玉龙的话,心头直跳,暗道,这小爷可真狠,竟然要打断那三人的腿,当初放他一马,真是命大啊。别说梁修平,就是那三个男人也听明白了方玉龙的意思,送去军区医院检查,腿没断都有可能被打断了。三个男人对警察道:「我们没有受伤,不用去医院检查。」
方玉龙一阵冷笑:「这是法律程序,岂是你们说改就能改的?」
原本最凶狠的男人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大哥,我知道我们错了,求大哥放过我们吧,大恩大德,我们哥三一定永记在心。」一边记录的警察看到那男人的表演后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
方玉龙道:「知道错了,就把错在哪里跟警方说清楚。」说完又回头对梁修平说,让警方将三个男人碰瓷的事情记录在案,以后若这三人遇到车祸,先要确认这三人有没有碰瓷的行为。梁修平终于明白了方玉龙的意图,他并不想打断那三个男人的腿,只是吓唬他们。
梁修平看着那三个男人还在想,如果那三个男人不肯老实向警方交待他们碰瓷的事情,身边这小爷说不定真会打断他们的腿,送到军区医院去试药,反正有警方出警记录。至于目击证人,只要警方需要,梁修平相信身边的小爷可以安排出一百个证人来。梁修平又问方玉龙其中一个男人动刀子的事情,方玉龙告诉他,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过分惩治。
到了十一月,钟可欣给孩子断了奶,准备开始创业,只是她去注册公司好几次都没办下来。这天她接到一个电话,让她去谷冒见一个人。钟可欣以为对方是当初叫她去引诱刘峰的那伙人,有些害怕,但又不敢不去。到了谷昌,钟可欣被带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里,屋子有大平层,有二百多平米,装修得非常豪华。让钟可欣感到震惊的是,屋子里放着好多照片,都是她和一个男人的照片,有单身照,也有合影,最让钟可欣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主卧床头还挂着她和那个男人的婚纱照,而且那个男人和她的初恋还有几分相似。
客厅的桌上放着房产证,户口本和结婚证。钟可欣翻开一看,证上写着她和一个男人的名字。她的丈夫名叫岳夏,而她的儿子名叫岳钟毓。丈夫姓岳,她姓钟,她很喜欢儿子的新名字。钟可欣不知道这些证件是真是假,因为她分不出真假来,但她可以肯定,她从没办过这些证件,在谷昌,她也买不起如此豪华的房子。
证件旁边放着一张报纸,报纸是两个月前的,一个男人出了车祸,而那个男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正当钟可欣思考着眼前所见一切的时候,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钟可欣吓了一跳,回头看着面具男人。
「你……你到底是谁?」钟可欣的第一直觉便是眼前的面具男人就是当初那个男人,也就是她孩子的父亲。
面具男人道:「他是一个失败者,我本来应该除掉他的,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留了他一条命。我知道你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我就把他整成了你初恋的样子。当然了,完全像是不可能的,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这些证件都是真的,他在谷昌还有一家公司,会有人联系你去接手的,他出了车祸失忆了,我想他醒来后只会记得你是他的妻子,你们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吧?不要和他提以前的事,如果提了,等待你们的只有一个死字,他,你,还有你们的孩子。明白了吗?」
钟可欣用力点了点头。她有些明白了,当初和她生关系的那个男人出了车祸,被那个神秘组织除名了,她将和那个男人组成新的家庭,房子和公司就是她得到的报酬,也可能是神秘组织用来监视她和那个男人的。
新年里,夏竹衣回沧南看望母亲,方玉龙带着美妇人去偷偷看望了原本的方玉龙,现在岳夏。方家只能有一个方玉龙,夏竹衣知道原本的方玉龙住在谷昌,名下还有公司,物质条件优渥,生活安逸,也放心了。
到了七月,方玉龙研究生毕业,邀请卢梦令和姚月宸到白马湖坐游船。方玉龙和姚月宸下棋,卢梦令在一边帮他按摩,方玉龙告诉两位美女,他准备进入仕途。卢梦令兴奋地跳了起来,抱着男人在男人脸上用力亲了下。姚月宸道:「我知道你会作出属于你自己的选择,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使命和责任。」
方玉龙道:「我可没月宸说的这么伟大,我只觉得这个世界需要改变,而我应该为改变这个世界出一份力。」
姚月宸站起身来,整理衣裙后跪在方玉龙身边道:「夫君在上,请受孤月一拜。」
方玉龙连忙将姚月宸扶起,笑道:「月宸,你这礼节也太古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