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随口又提到,“不止寻章今日到何处去了。”
“崔大人?”沈凝眨了眨眼,“不是皇上您派他出去的吗?怎会不知道?”
谢云璋的眼神骤然变得寒凉。
沈凝她不肯唤他的表字,却对崔扶砚的字,记的如此清楚。
崔氏大公子崔扶砚,字寻章。
跟他的璋字,同音。
谢云璋袖中的手握紧,淡淡笑了声,“今日还没人来回禀。”
“那不如臣妾先陪皇上回去,等皇上听过崔大人的行踪,我们再出来散心?”
沈凝更想知道崔扶砚的下落。
她今日,心头总是跳动着一抹不安,也不知为何。
谢云璋淡笑了声,不甚在意,拉着她的手,继续在山中散步。
沈凝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直到晚间,谢云璋带她回禅院歇息,他也没有再见任何下属,更没提起崔扶砚的下落。
沈凝心里突然就没底了。
她想让十七去打听,却怕惊动了金鳞卫。
十七还是先禀了谢锦奕的事,“二殿下着凉了,晚间咳嗽不止,那腿也跪的淤青紫。”
“可给他熬药了吗?腿上怎么样?”
沈凝疾步就要冲出去,可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屋之中的谢云璋,她压低了声音,“你派人去守着奕儿,他有什么不适立刻来告诉本宫。”
她很想亲自去照拂,却怕在谢云璋面前,成为溺爱孩子的母亲。
十七领命去了。
沈凝跟谢云璋一同歇下,在禅院里,按道理他不该做出什么事来。
可沈凝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他如同磐石压着她,带着强势和欲望。
沈凝最终还是没能挣开。
但是在宫外,她想找些东西来熬避子的药物,倒也容易很多。
臣子禅院之中,崔凌源小脸苍白的靠在床头,听崔府暗探说,崔扶砚被皇上的金鳞卫抓走了,他脸色凝重的泛青。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被带走的,皇上的人为什么要抓他?”
暗探回道:“大公子吩咐,若他出了事,属下们必须保护好小少爷,小少爷,咱们走吧。”
最安全的是,先保住他回到崔府。
崔凌源摇头,“我未必走得掉,而且我若是走了,谁还能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