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建龙微微一笑道:“贤侄放心,老朽一位莫逆好友与骷髅人魔原系盟给金兰之交,但近年来已悔过向善,封刀归隐,此次又被骷髅入魔强邀出山,他无奈应允只应许助无极帮主取得骊龙谷藏珍,非属不得已时,绝不与人动手,此次魏醉白带出是老朽求他相助才能顺利……”
严晓星道:“无论如何,无极帮主迟早总会现,岂不是连累了他?”
伏建龙摇答道:“无妨,因魏醉白昏迷不醒,无极帮主束手无策,他趁机晋言有一友人,年岁极高隐居蛮荒,精通医理,术近华陀,自荐将魏醉白带去求治,他可着手回春,还请无极帮主遣出四位高手随行护送,无极帮主深信不疑,因而竟成。”
严晓星皱眉道:“那随行护送四人咧?”
伏建龙笑道:“俱为老朽除去,毁尸灭迹。”话声略微一顿,又道:“贤侄但请宽心,只要魏醉白能醒转,以後的事概由老朽作主,一丝痕迹不留。”
严晓星道:“既然伯父有巧妙安排,小侄无须杞人之忧。”
伏建龙目注严晓星一眼,笑道:“方才情景均为老朽窥见,钱百涵显然胆寒心惧,想不到贤侄剑法竟融合武林诸大门派最精萃奇奥之学,出神入化,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严晓星赧然一笑道:“怎能逃得过伯父一双神目,小侄幸能得逞,只不过取巧一快字而已。”
伏建龙笑道:“咱们且莫谈这,快快回去吧。”两人身形如风,途中重重接引,伏桩严密。
同至湖滨别业後,另辟一院秘室,将魏醉白放置床上,魏醉白体尚温暖,气息微促,紧闭次眸,面色苍白如纸,严晓星五指捏在魏醉白右腕寸关尺上,凝神察扶脉象。伏建龙一瞬不瞬地注视著严晓星面色变化。只见严晓星面色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短叹。
伏建龙面有忧色道:“魏醉白有救麽?”
严晓星微喟一声道:“他六脉散乱,阴阳二气逆仲,因血行不循主位,窜逃奔流,内腑受创极重,痊愈之望只有一半。”
伏建龙泛呈惊喜之色,道:“那麽有劳贤侄施展回春妙手。”
严晓星道:“救治魏醉白需耗费时日,先以金针刺穴之术,射引散乱气血聚归主经,时非七日不可,再以灵药调理内腑,不过痊愈後武功纵或未失,恐浑然忘记前事,无异痴呆,於我等又有何用。”
伏建龙道:“听天命尽人事,我等不妨一试,何能见死不救,有失仗义之道。”
严晓星遂在身旁取出一只钢盒,揭开捏出十数支长短不一金针,刺入胸腹等处重穴後道:“小侄命人严加看护,不可惊扰魏醉白,防血行有变,加其死。”
伏建龙与严晓星相偕退出,迳往大厅会晤冯叔康,严晓星道:“小侄去瞧柳姑娘图是否已绘好。”
冯叔康道:“你去吧。”
严晓星出得大厅,快步如风迳向柳无情居室而去,只听柳无情室内传出一片莺声燕语。萍儿觉严晓星登楼,娇笑道:“严公子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