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何人?”
“贵上瑶池宫主。”
黑衣人道:“尊驾莫非就是以毒为能,竟欲胁迫天下武林就范的黄衫客麽?”语音寒冷如冰。
黄衫人道:“不错,正是在下。”
“可惜尊驾为山九仞,竟功亏一篑折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上,陷囚奇门。”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如兄弟所料不差,尊驾必卖身投靠,受命於神木尊者传人。”
“住嘴。”黄衫人大喝如雷道:“在下奉主母之命将亲笔手书求见贵上。”
“尊驾主母是何来麽?”
“与贵上昔年有极深渊源。”
黑衫人冷笑一声道:“此去险阻重重,恐尊驾不能安然抵达。”
黄衫人怔得一怔,道:“此是贵门特客之道麽?”
黑衫人面色冷漠如冰道:“时地均非所宜,乃不得已之措施,并非针对尊驾一人,但愿尊驾一路平安。”身形疾闪而隐。
黄衫人不禁呆得一呆,心情立变为沉重,傲冷神色亦消敛不少,略一思索,疾跃循阶飞掠直登南天门。南天门庙貌宏伟,黄衫客迈入山门,只见大殿前广坪上静悄悄地无人,殿内炉香袅袅,除了檐角铁马叮当随风敲击外,一切都静得出奇。
忽闻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传来道:“施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还不束手就缚麽?”
黄衫人冷笑道:“在下奉命下书……”
语方未了,只听宏亮语声答道:“这个,贫僧知道。”
黄衫人怒道:“既然知道,何不以礼接待引见贵上。”
“施主心里明白,何必多问。”
黄衫人暗道:“他们是心惧自己施展无形剧毒。”不禁又泛起一丝傲冷神色,忽仰面哈哈出一声长笑。笑声沉劲,声震山谷,倏的右手虚空一扬一收。轰的一声震天价巨响,一扇木门震得侧向内面,复又飞出,摔在广坪上,四分五裂。
只听一声冷笑道:“施主好俊的武功。”黄衫人疾如闪电循声右掌拂出。
另一方向传来阴冷语声道:“施主胆敢在此重施故技,暗箭伤人,须知来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