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说过,我就是看看你睡觉的样子,看看唐行济半夜会不会过来找你。”
范霖儿挤出一个微笑,“你要看,那我就偏不让你看。今晚,我也不睡了。横竖明早你还要去忙,大不了,我明日补眠。反正我出不去,被关在这儿暗无天日,何时睡不是睡。”
南宫星淡淡道:“随你高兴。我的确一早就要去忙,看看到底何时能把文曲抓出来。”
“你这辈子也休想。”范霖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阴森,轻轻道,“没人能抓住文曲,你们谁都别想。南宫星,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麽?你们如意楼,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南宫星擡眼望着她,笑道:“狐狸尾巴,终於舍得露出来晃一晃了麽?我就知道,七星门死士都带着宣誓效忠的烙印,你不是那边的,那自然就是天道的。”
“可门主们身上都没有啊,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文曲?”范霖儿咯咯笑道,但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就是只让南宫星听见,不叫门外弟子做人证,“说不定,你杀了我,事情就结束了。杀了我,文曲的部下就群龙无,一败涂地了。来啊,动手啊。”
她抓起他的胳膊,把手一下按在自己柔软丰满的酥胸上,“怎麽,你不是个有名的小色鬼麽,我的姿色入不得你法眼?那你为何又不舍得杀我?”
“因为还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南宫星淡定地收回手,道,“你半点武功都不懂,如果不是文曲,说不定就只是个被天道利用了的可怜人,我自然要慎重。”
她突然掀起衬裙,亮出白花花的大腿,和当中薄草覆盖的一线销魂洞天,“可怜人?我倒觉得,你才是可怜人,明明学了一身好武功,却瞧不起学武的,你说你,明明觉得那是屎,怎麽还饱饱吃了一肚子呢?”
她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泪花都闪在眼角,“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我不如意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身无武功,却被你深夜欺淩,我是不是能领一朵银芙蓉,要了你的命呢?”
南宫星沈默片刻,缓缓道:“不会武功的,未必就不是江湖人。文曲不会武功,我若是见了她,一样会杀。”
范霖儿把脸往南宫星面前一横,亮出细长脖子,轻声道:“我就是文曲,你快杀了我吧。”
“你如何证明?”南宫星沈声道,“再说,你若真是文曲,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
“呵呵,我知道你们要问什麽。”范霖儿双手扶着他的膝盖,先前中衣原来并未穿好,领口半敞,肚兜也包得并不很紧,浑圆双乳之间那道沟壑,都亮在了南宫星眼前,“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麽吗?”
“不错。”南宫星点点头,双眼老实不客气往她胸口一钻,先让视线在乳肉之间的缝里钻了个来回。
“那可糟了,我也不知道呢。”范霖儿吃吃笑着,一扭纤腰,坐在石桌上,高高翘起一腿,踩着桌边,单手钩住,“我只知道,这麽大的事,你抓住谁,也休想问出全貌来。你觉得我们几个落网了,你们就可以安心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後,那两瓣不点而朱的红唇已几乎是在呢喃,“告诉你,我们这一批,就是负责杀武承而已,之後要做什麽,怎麽自保,我一点都不知道。呵呵呵,说了你也不信吧,行济要死的事儿,我就从没听人说过。你一定觉得是我害死他的,对吧?”
南宫星淡淡道:“你再怎麽装神弄鬼,信口开河,唐行济的命,绝对是因为你而丢掉的。”
“对。”她轻声回答,“但我,才是最伤心的那个。”
南宫星照旧还是用外面能听到的音量道:“你这话,恐怕三岁娃娃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