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极可能感动母亲的一大杀着,不过眼下紧要之事,还是用更加耻辱之手段,使得罗刹女在他面前彻底失去身为母亲的矜持。红孩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厨下剩余的新鲜蔬果尽数塞入灶膛,点火焚毁。转过来,又打开了盛放坚果的陶瓮。
自从这日开始,红孩儿便对罗刹女说鲜果已然食尽,接下来便只得用坚果肉脯充饥了。罗刹女虽不喜肉食,红孩儿却每餐都加上了几片烤炙熏肉,劝她道:「母亲尚未找到办法动弹,若不再吃些肉食,身子愈来愈弱,孩儿可会心疼。」
罗刹女芳心微甜,便也就着他手乖乖的吃了。
这些坚果肉脯与前几日的鲜果大不相同,残渣甚多,只过了一天,罗刹女便明显觉着腹中有些沉重。然而前几日她一意死憋,早先的宿便已是被肚肠吸干了水分,变得又干又硬,犹如石头一般塞在了肠道中段,却使得她暂时未觉内急。
待得到了进食坚果肉脯的第三日午间,罗刹女突然腹痛如绞,下坠甚急,忍不住哎哟出声,红孩儿急忙抢上,慌问:「母亲怎了?却是哪里不适?」
虽说罗刹女这几日已习惯了在儿子视线下小解、任他给自己擦拭下体,甚至用清水丝巾净身时也未让他带上布条,只是不准他盯着自己下体一直看,然而真到了要当着爱子解出大便之时,还是羞涩非常,咬着下唇嗫嚅道:「娘……娘想出大恭……」
红孩儿松了口气,忙奔出去,将三日前拿出静室那个马桶又提了转来,解释道:「此事味道甚重,眼下马桶清洗不易,还是不要用母亲小解的马桶为好。母亲便委屈一下,用先前这个罢!」
一面将母亲孺裙撩起,露出如桃美腚,抱她坐上马桶,一面微微埋怨道:「母亲此时不说,孩儿倒是忘了,母亲您已是五日未曾大解了哩!可别憋出什么暗疾才好!」
罗刹女自幼修道,又向来食素,千余年来未生大病,更是从未有过三日以上的便秘,闻言大奇,也顾不得害羞了,急问:「我儿,这个……这个还会忍出暗疾来?」
红孩儿点头道:「如何不是?前年有一回红袖贪嘴,一次吃了许多燥热之物,六七日解不出手来,脸上便生了不少红斑哩!若不是孩儿……唔,后来绿绮给她调理了许久才好哩!」
这事虽然为真,却是他当时偶然怀念起为馨芸灌肠的趣事,一时手痒,便故意用了八角、花椒、茱萸、生姜之类燥热香料调制了一锅喷香野味,哄两个丫头食用。绿绮因不习惯那辛辣之气,没吃多少,红袖却贪嘴上当了,事后便秘了好几天,终于给红孩儿哄着灌了一回肠。
红袖觉得在绿绮面前丢了脸,便将绿绮按住,教她也给灌了一回,之后红孩儿便顺理成章地采了两个丫头菊花。不过红袖身属花妖,体质娇弱,还是被那些辛辣之物搞得生了几天红斑,就非红孩儿始料所及了。
罗刹女也隐约记起前年时,红袖确是病过一回,脸上生了许多红斑,甚是可怖,不禁花容变色,心下后悔起来。再不敢因害臊而耽搁下去,坐在马桶之上努力使劲,嗯嗯连声,直将一张粉脸儿涨得通红。
只是她不但硬憋了五日,其间又被心怀鬼胎的爱子连喂了三天坚果熏肉,残渣干燥,且长久卧床,气机郁滞,致使大肠传导失职、糟粕内停,就中医来说,已是谓之曰「气秘」之疾了,任她黛螺紧蹙,臀儿绷了又松,松了又绷地折腾,却哪里解得出来?
红孩儿揽着母亲弱柳纤腰,一手按在她柔软肚皮上轻轻揉动,关切问道:「母亲觉着如何?怎地还未……还未出来?」
罗刹女腹中疼痛,明明下坠甚急,却怎么也挤之不出,忆及红袖病中那脸上红斑,心头愈急愈怕,不觉眼中泪光盈盈。听得儿子关切相询,不由得扁了小嘴儿,委委屈屈,略带哭音地娇声道:「人家……人家解不出来……」
人家?人家!
红孩儿几乎以为自家听错,可看着母亲那水汪汪满是惊慌委屈的凤眼,可怜兮兮的表情,耳中回荡着那柔弱不堪的语气,心中一股豪情冲天而起,只想尽情大笑,母亲内心深处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亲密爱人,正大光明向自己撒娇了!
红孩儿极力忍住,才使得声音不透露出欢喜之意,假作为难道:「若是实在解不出,便只有……只有试试上次孩儿为红袖解决之法了。」
罗刹女一喜,问道:「甚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