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应酬?你当老子瞎啊!你侬我侬的交杯酒都喝上了,要不是我及时现,是不是下一步就改亲嘴了?」
周若云此刻已经羞臊不已,父母吵架这种事谁都经历过,但今天有外人在场,而且他们的对话却是如此粗鄙。於是立刻起身将卧室的门紧掩,不过显然这道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所有争吵的细节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三人也只能尴尬地停下来倾听着。
「周志华!你今天是要耍酒疯是不是?你抱着人家小姑娘又搂又摸的时候我说过什麽?毛纺厂欠了银行几百万贷款,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厂子倒闭吗?一个交杯酒而已,都是逢场作戏,难道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那也是逢场作戏。」周志华辩白道。
「你把手都伸到那骚狐狸的裙子里去了,还逢场作戏?」柳思慧冷哼一声,「那今天就跟我好好说清楚,否则咱们今天谁都别想睡觉。」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周志华嗤之以鼻道,「你和王瑞山不清不楚,是不是也得给我交代交代?」
「我跟王瑞山不熟。」柳思慧冷声回道。
「那我问你,这个月3号那天晚上你去哪了?!」
「我那天在省城开会。」
「既然你在省城,为什麽当天晚上和王瑞山前後脚进入南国饭店的包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从饭店里出来。为什麽王瑞山当天会在南国饭店开了一个套房!为什麽第二天王瑞山直接就把王大年给调走,你又为什麽能成为档组委书记!」周志华越说越激动,连用了几个为什麽不断质问着柳思慧。
「我说了,我那天在省城开会,你要不信的话就打电话去问省工业厅。」柳思慧并没有被他的话给吓到,接着又道「你不要胡搅蛮缠听风就是雨,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呵呵,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跟我不说清楚就别睡觉?现在心虚了?我实在没想到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结夫妻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周志华无比厌恶怒駡道「我那麽累死累活的为这个家,你却在外面给老子戴绿帽,不知廉耻地岔开双腿就为了升官!」
「你够了!!」柳思慧打断他的话道,「就你是为了这个家,我就不是不是为这个家?你和市招待所的服务员胡搞,就当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和王瑞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爱信不信!这日子爱过就过,不过拉倒,有种你就提出离婚!」
紧接着又是一声「砰」的巨响,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显然是柳思慧已经摔门而出,随後周志华也把自己关进了主卧室之中。
而屋内听墙角的三人尴尬不已,若云、若雨已经臊得脸红脖子粗了。
「那个……我还是先回去吧。」陈秋实挠了挠头,虽然他刚才有机会出去解释一番,但俩人都在气头上,又是别人的家事,反而会因为他的加入而越来越乱,索性便隔岸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