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日听你说起摩尼教,据我三年来暗访,却也知道这摩尼教的些许事情,这三年来似是已然开始吞并一些大帮小派,起初我还未引起注意,可若说起这摩尼教有阻碍匈奴和亲之意,那便与鬼方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摩尼教和鬼方人有勾结?」
「是,这把匕唤作『夜刃』,是老主人用自己的玄铁重剑重铸而成的两柄神兵之一,另一柄便是姐姐的『紫衣』了。故而你拿着它,若是靠近『紫衣』,定然会有所相互感应。萧啓,答应我,替我找到姐姐。」
萧啓摸着手中的这把神兵,念着琴桦的嘱托,再看着琴桦憔悴的面容,不由牙关一咬:「好,师傅,我答应你。」
琴桦轻轻舒了一口气,默默点头,不由得擡头向着天空望去,怅然道:「小姐,姐姐,琴桦不能再陪…」
「嘣」的一声,琴桦话音未落,却是被萧啓一掌拍在肩上,萧啓一手扶住琴桦倒下的身子,一边狠声道:「师傅,对不起,徒儿已经失去了一位师傅,若是这一次舍了师傅而活了下来,徒儿定永生难安,寻找琴枫师伯的事,还是我们一起去罢。」说完便将琴桦背在肩上,看着地下的引路蛊留下的磷粉,一路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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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万里,萧啓背着晕厥过去的琴桦继续着不断向前,他一边背着琴桦,一边紧紧握着那把黑色匕「夜刃」,若是仔细观察,便不难现「夜刃」之上已是渗着丝丝血渍,萧啓的左手胳膊上还在流血,但他却顾不上许多,琴桦此刻虚弱无力,唇边已是干得白,显然是脱水之兆,萧啓每走一段时间,便用这匕在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将流出的鲜血滴在琴桦唇边,以此来保住琴桦的一线生机。
「师傅,我快不行了,徒儿没用,不能带你走出去了。」萧啓步伐沉重,即便是有了琴桦的传功之效,依旧抵不过这自然天灾,终于,萧啓双脚渐渐没了任何知觉,背上的重量一瞬间压得他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萧啓就这样扑倒在这荒漠之中,也没了力气起身,只任由琴桦压在背上,静候着死亡的到来。过不多时,萧啓的双眼觉着难以爲继,终是不甘的缓缓闭上。
「香萝,姐姐,师傅。」噩梦之中,萧啓不断地呼喊着她们的名字,忽然觉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柔软的触觉,萧啓缓缓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却见着一身胡服的琴桦正坐在他的床边,双手慢慢抚摸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微笑的望着他。
「师傅?」萧啓有些错愕,摇了摇头,微微回想着所生的事。
「不要多想了,是过路的商队救了我们。」
「真的?师傅,我们没有死?」萧啓闻言大喜。
「真是个傻孩子。」琴桦眼波流转,朝着萧啓笑问道:「你可知若不是你体内的圣龙血脉,你我二人此刻已成了大漠之中的一对枯骨了。」
「啊?师傅你是说,我的血?」萧啓有些诧异,不过三年前欧阳迟师傅也曾说过自己有着一身「圣龙血脉」,故而对这一词也不甚陌生。
「你可知我们在荒漠中昏迷了多久吗?」
「啊?莫非过了三天。」萧啓看着琴桦这幅模样,猜想着应该是颇爲夸张的。
琴桦微微眨眼,不置可否,示意着萧啓再猜。
「五天?」
「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