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搜查很快结束,前院後院搜了个底朝天,却再未现什麽异常,素月静坐在後院琴房之中,听着一句又一句的「没有、没有…」心中也难免不畅,不由微微摇头。
琴房有琴,素月妙目一转,便沉下心来,素手轻捻,一曲《高山流水》便随手弹来。
「咳咳,咳咳…」琴枫缓缓睁开双眼,却只觉周身一片漆黑,她不知道生了何事,但耳中却能清晰的听到这股琴声。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她姐妹四人自幼追随小姐,各有钻研,互有建树,而修行一道,最终便是像小姐那样道法自然,一通百通,故而琴声一响,她便能听出这是素月所奏。
「素月,我在这里。」琴枫开始微微呼唤,可却是终是徒劳,她四周回音响亮,显然是被关在了一处类似箱子的地方,外人却是难以听辨,而这箱子却又是被东瀛忍者们施以忍术藏匿于偏房之中,莫说寻常军士,即便是素月亲至,若不仔细查探也能以辨别。
忽然,素月曲风一变,那琴声立刻犹如闪电惊雷一般孤寂却又震人心扉,有若狂风呼啸,又好似冰雨连绵,旁人也许听不出来,可琴枫却是听得真切,这曲调饱含斗志,正是昔日小姐爲琴枫所谱的一曲《风寒》,琴枫紧闭双眼细细聆听,不知觉间已然泪流满面:她们还在外面寻我,我虽修爲尽失,但只要活着,便终究有报仇的机会!一念至此,琴枫缓缓坐起,虽是箱中狭小施展不开,可却已能令她侧身盘坐,随着素月所奏《风寒》而悟,须臾之间只觉周身杀气凝聚,显然有复起之势。琴枫心中不由一阵惊喜,若再坚持一会儿,她便能挣脱这口铁箱,只要素月还在,一定能现她。
「素月小姐,素月小姐!」素月正自弹奏,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素月微微蹙眉,心中虽是有些不悦,但眼见得来人是宫中侍卫,不由恢复平静之色,淡然问道:「何事?」
「素月小姐,快、快回去,公主,公主快顶不住了!」
「究竟生了何事?」素月面色亦是不再平淡,着急问道。
「是孙总督,还有吴侍郎,他、他们带着百官堵在烟波府门口,声称要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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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未死!」南宫迷离再不理会那眼看便要窒息的苍生妒,长袖落下,苍生妒摔倒在地,像一只架在火架之上的乳猪,只能任人宰割,动弹不得。
「是啊,我若是死了,我的神女娘娘岂不是要随我而去,那当真是暴殄天物,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可是多麽的想你。」萧逸缓步向前,一边行走却又一边淫语不断的调笑着南宫迷离:「这些日子我可是肏了不少女人,便是我身边这两位摩尼教的护法都已被我调教得离不开我,可我却唯独牵挂着我那远在南疆的神女娘娘,每次肏弄女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起我们这三年来的好日子,嘿嘿,老天有眼啊,你居然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南宫迷离呼吸变得深邃许多,双拳紧握,双眼冒火,她强压住心头怒火,正色只道了一个字:「好!」
「哦?」萧逸继续调笑道:「莫非神女娘娘也觉着能与主人我再次相聚是好事一桩?」
「你没死便好,你,应该死在我的手上!」南宫迷离狠声狂啸,骤然间魅影一跃,顷刻间已至山巅,双手一撑,那身後艳红的披风就势扬起,红影消逝,南宫迷离从天而降,全力一掌,便朝着萧逸贯顶而来。
「还不快给我跪下!」萧逸见她如此强横,心中却是收起调笑之意,当即一声怒斥,按着这三年来以子母蛊调教的手段,口中命令即出。
但结果却令他大跌眼镜,南宫迷离未有半点停滞之意,她的双眼依旧冰冷,她的掌风已然近至眼前。
「主人小心!」萧逸恍惚当口,身後的贺若雪与陆祁玉二人却已是连忙上前一把将他起,朝着身後连退数步,可南宫迷离一掌之威岂是能轻易躲闪,虽是被她三人躲闪开来,可那雄浑一掌重击地面,顷刻间便是地动山摇,萧逸三人连站立都甚是困难,而那掌风所向,气浪翻滚,早将这临近的三人震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