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喘气吁吁,急步说道:「这便是那封书信了,小姐。」
洪月怡心跳得像打鼓一般,香额一震,于是紧张地扑了过去,一把手接过玉莲递过来的书信打开一看,打开细看之间她脸上那双美眸几乎不曾眨过半下。
玉莲则在一旁静静地瞧见她家小姐的动静,一动不动,也不觉紧张了起来,随即问道:「怎么了小姐,那位凤姑娘是否有在这封书信内提及到什么?」
洪月怡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怔了怔,双手经已抖,随即倒后退了几步,讶然失色,想了一会方能开口微道:「凤姑娘……」
玉莲一直凝住着她,也不禁紧张起来,急声道:「小姐,凤姑娘怎么了?她究竟在书信上写了什么?该不会悬梁自尽了吧?」
仍然静静细阅信上内容的洪月怡亦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半响,她双眼似乎从未离开过手中的书信,一时看得她玉手也逐渐起了细微颤抖,赶紧一边细看书信,一边急情说道:「原来这封是写给爹的书信,看来凤姑娘她早已擅自起行去了,这封信上亦有提及到她要往武林大会那边去寻找她师父,还说赶着要到那儿去揭开夺权奸计一事。」
玉莲则是犹疑了半点,禁不住开口责问:「她离开了这里?可是跟随她而来的刘公子还在府中呢。为何她要擅自离……」
「什么?」
洪月怡赫然栽口,大声说道:「她还有提及到那位刘公子的事情,信上指明了她心灰意冷,深恶痛绝,而且倘若在街上遇见他一次,便会……便会取他人头一次!非生即死!」
「这……这……」
玉莲默然半响,顿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言语才好,咬了咬小唇,悠悠道:「小姐,毕竟这些是江湖人士斗争之事,况且我们只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女子,所谓身份特殊,实在有点不宜过问武林事迹。至于她与刘公子之间的事情……小姐莫再多疑了。」
洪月怡听了此言,这才举瞧了身旁的裨女一眼,亮眼噙泪的眸子中,却已充满了迷茫痛恨之意,恨然斥责道:「不行!凡事都有个原故!本小姐一定要亲自见那个姓刘的,实要透过他的口中说出当中的原故,为何要令到凤姑娘如此的痛心而离开!」
「郎情妾意,自然逃不过一个情字,」
玉莲语声顿了顿,身子僵了僵,忽地吐出口长气,终于提起嗓子,迷茫地瞧着她说:「唉……不过既然小姐即将要下嫁于刘公子了,玉莲还是建议小姐你暂时将此事搁下,以免待会儿出口伤了准夫妻之间的融和,最终适得其反。」
「不行!本姑娘实要得到个答案,若然不是,我就会亲自下山去找凤姑娘!」
语声倏落,洪月怡更是一意孤行,纵使得知那位姓凤的是个女儿身,但对她那份莫明的细微情意仍在心中,她咬了咬玉齿,赫然鼓起了怨气,便连人带信立即大步冲了出去,连她一身玉腴般的粉影都似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
玉莲怔了许久,想往前追去,却不知怎地愣在那儿,动也不动。转瞬间,她终于回过神来,生怕她家小姐会有什么意外似的,竟忍不住脱口连声劝道:「小姐……小姐!等等玉莲……」
徒然间,刚回到府中的魏忠伯在门院一角瞧见了洪小姐一身急步的身影,又惊又奇,问道:「小姐,你一身急急忙的,到底要赶去哪儿?」
「啊……魏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