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灰袍青年话音刚结束,那边一声怒吼,被人如此评头论足的莫嫣然只是脸色一凛,但却没有动怒,反而轻轻举起手来示意女儿不要轻举妄动,又打了个暗号,却是示意女人见机就跑!
叶舒然是五人中年纪最为稚嫩的,但对那些调戏的话也如母亲一般只是皱起了眉头。
倒是那黑鹰帮的刘一宗却砰然大怒,在青年说至半途时就按捺不住欲提剑就上,只是被莫嫣然抬手拦住,等青年说完,那一肚子火却是再也收不住从那眼睛中喷了出来般,他先是抖了一朵剑花,好胆喊完,喊到“让你见识风雷剑法的厉害”,人就往那青年冲了过去。
一边的刘横山脸上阴晴不定,本欲先行观望一番,但师弟魏旭身形一动,朝一边跃去,却是为刘一宗压阵起来。
然而就在他想要请示莫嫣然的时候,那脖子尚未转过去,就瞥见随着刘一宗冲了出去,对面那妇人也动了起来。
而妇人身形一动,那比刘一宗快乐两三倍的度让四人脸色剧变,却是瞬间那心就直坠深渊了去。
逃——!
除了刘一宗,其余四人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字。
而刘一宗心里刚冒出“不好——!”,手中长剑尚未递出去,更遑论施展何种招式,往前冲的步伐刚刚止住的时候,那妇人那在夕阳余晖中犹如鬼魅一般身形就已经后先至起冲到了他身前。
蒙面妇人裙子飞扬起来,整个下体此刻一览无遗,但此等春光除了靠着车厢看戏的青年外,哪里还有人有心窥视?
一条修长洁白的长腿惊雷闪电般踢出,那套着白布袜子、穿着粉色绣花软鞋的脚正中刘一宗胸口心脏部位,只听见“啪嘞”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重击的闷响传来,刘一宗才出“呃!”一声,人被踹得倒飞出去的时候,那鲜血已经先于声音一步从嘴里吐出,待“嘭——!”一声撞在黄泥砖墙上再滑落地面时,身子歪倒下去,一动不动,却是直接被那妇人一脚踹毙了。
修为高下之差如云泥之别。
“跑——!”
刘横山大喊一声,拔出腰间匕甩手朝蒙面妇人丢出,然后自己转身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就欲逃离。
但他人刚坐在那马鞍上,却惊恐异常地现,那十来步的距离对那妇人来说却有如咫尺般,一脚踹飞了刘一宗后,轻微一蹲一伸展,人再次电射而出,擦着他甩手丢出的匕已经飞射至马前。
此刻施展任何招式也是枉然,生死关头,刘横山本能地刺出了这辈子最快的一剑,然后绝望地看着那妇人身子一旋轻易避过他的长剑,然后旋转中,一个鞭腿朝着他抽了过来。
又是“啪嘞”一声,刘横山左臂被抽中,整个人飞摔下马。
当刘横山砸在地上,嘴里喷着鲜血,尚未来得及忍痛爬起,只听见一声高昂的马匹嘶鸣惨叫,一抬头,眼前一黑,满目皆是那马匹身体的毛,然后眼前一黑,上半身已经被那飞过来的马匹那沉重的身子砸中,马身外的那两只脚只抽搐了几下,就软了下来。
那边原本打算给刘一宗压阵的魏旭已经头也不回刚跳上屋顶,蒙面妇人先一脚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刘横山的钢剑,然后又一脚抽在剑柄上,那柄钢剑化成一道虹光射出,准确地从背后没入魏旭的身子,刺穿心脏,还带动着那肥大的身子往前扑到,从屋顶滚落下去,嘭一声落地后,再无声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