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没办法,夫妻两下了床,摸着黑来到了新房门前。
房间里烛光曳曳,却是没什么声息。
夫妻两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也是听不出来什么。
也是老头子大胆,挺着胸膛,砰砰砰拍门,一边拍一边大喊:
“开门!开门!”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下一秒钟,房门打开,儿子刘大头子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房外的父母:
“爹,娘,怎么啦?有事吗?”
顺着大开的房门,刘大头子的老母亲朝着里面张望,缝隙之中,隐约可见床上被子里有新娘子躺在当中,而自己的儿子,面朝着自己,除了脸色有些许的惨白外,再无其他。
看到儿子安然无恙,老母亲心里的那丝不安也尽数消除,一旁的老头子责怪的看了老婆子一眼,开口道:
“没事,就是看看你们睡了没,接着睡,接着睡……”
一边说,老头子拉着老婆子回了自己的屋子,而他们的儿子,则是站在门口如泥塑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直到二老进了屋子,方才转身关上了房门。
只是没有人注意的是,随着儿子转身,那背影之处,后脑勺却是如同被人挖了一勺的西瓜一般,头粘着血浆粘着脑皮,腹部中空,甚至还能够看到森森头骨以及粘稠的血线。
已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行尸走肉!
第二天,老婆子起了个大早,出门洒扫。
正巧迎面撞上了自家儿子,许是昨夜没有睡好,脸色有些许的白,也不和老母亲打招呼,而是低着头闷不做声,自顾自劈柴烧水。
新娘子还没有出来,房间大门紧闭,老婆子在心里暗骂一句自己儿子呆子,自顾自开始做饭。
募的,汪汪汪……
邻舍的黄狗扑了出来,在院子口,呲着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冲着正在劈柴的刘大头子嚷嚷着。
这黄狗已经十年有余,平日里脾气极好,村里人也都认识,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也从未凶过什么人,可此刻,如同疯犬一般,隔着院门狂吠着,声音犀利,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