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把你放了啊,还能怎么样?」年轻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但看张喜一副不信的样子,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之所以来找你,一是因为朋友托我问你那个问题,这个已经问完了;二就是我偶然听说了前些天监狱里生的事,怀疑其中有些异常,所以顺嘴问一下你,没想到现你反应不太正常,然后又说了异能的事,这才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相信你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人吧?对异能的事感兴趣,也是挺正常的吧?」
「你是给国家办事的?」张喜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之前夺舍郭铁刚这个层次的高官(而且是国安局出身的)都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人,所以才非常好奇。
「这倒不是,我和政府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年轻人摇头说,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坚决服从政府领导。」
「遵纪守法还会绑架我?而且你开我的车来接我,把我的私人律师和司机怎么了?」张喜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那你可真冤枉我了……」年轻人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先回去了,本来也想问完你问题也把你送回去的,没想到你性格如此刚烈,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我只有先把你带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
「哦?那如果我坚决不回答你的问题,你会把我怎么样?」张喜又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年轻人给难住了,主要是他的「迷魂术」对张喜无效不能给他洗脑,这样一来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颇有社会地位的人物,本来自己也只是好奇心重没什么坏心思,但真把他放了吧,又会很麻烦。
他顿时陷入了一阵纠结,先想的是要不要把张喜带回家给自己父亲试试能不能施法成功,但他也知道父亲的水平貌似也不比他高多少,这样反而会让张喜知道更多的秘密,到时候如果洗脑不成还真就灭口吗?
年轻人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集中全力向张喜施放了一次「迷魂术」,结果只让他疼得破口大骂、满嘴芬芳,他自己也再一次被反噬得脸色苍白,只能有些哀求的和张喜说::「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他刚才在张喜昏迷时就用神识观察过他的全身,没有现任何异常,甚至不具备修习自家这种功法的潜力,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像个练武之人,但刚才对自己出手式的招式又是那么的狠辣。
张喜怎么可能回答他,直接就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他继续交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严刑逼供、死亡威胁这些手段他都不怕而且尝试过,大不了一会趁他不注意就来把吞舌自尽换号跑路,反正邹雄这具机体既不是好人也没什么累赘,唯一的一个社会关系就是何玉子,但张喜又没有把她收入后宫的打算,只当成醉后生了一夜情的普通朋友,本来就是打算渣她的。
于是年轻人自己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及时止损,有些挫败的说道:「好吧,那你就自己回去吧,这次对不起了,希望你也能为我保守秘密。」说完他就痛快的在张喜身上一顿拍打恢复了他的行动自由。
他心里想的却是先让这个麻烦人物滚蛋,回头再趁他不注意偷偷调查他吧,反正自己一家苟得够深,自己这张脸也不完全是本来面目,相信以对方的能量也给自己带不来多大的麻烦。
张喜十分的诧异,没想到对方就这样放过自己了,他虽然担心这是欲擒故纵,但也不怕对方和自己耍什么花样,他之所以吸收了郭铁刚这样老奸巨猾之辈的记忆后也还显得这么弱鸡,主要还是因为他想活得单纯一些。反正大多时候他都不怕出错,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他最不怕的就是死,就算自己不想作死,老天也会一直想着法儿的让自己死。
于是他心态轻松的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和一脸郁闷的年轻人挥手道了别,就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小旅馆,准备坐车回邹雄在上海的家,并马上给两个小女友打电话联系她们。
但是现在他手里没有钱,监狱退还给他的物品里,只有一个里面装着各种卡的钱包和一只「心系天下」手机,信用卡有可能已经不能用了,手机放了1o年电池也早废了直接被他连卡一起扔了,他只能是先拿着卡去取钱,然后去买个新手机打电话。
这间小旅馆位于太仓这边的一个小镇上,小镇还算比较热闹,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一个大厅里放着aTm提款机的小银行,抽出一张卡来查询余额,里面竟然真的还有1o多万,他刚美滋滋的取出来两万准备去买手机,就遇到了抢银行。
张喜直接愣在了原地,心说这都啥呀,如果告诉我这不是「命运安排来抹杀我的」我都不信!同时愣住的还有就站在他身边的胖保安,他没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会遇到这样一幕,于是很自然的举起了双手。
没想到他一只手拿着警棍举高,这让那丝袜蒙脸、精神非常敏感脆弱的劫匪误以为他要攻击自己,于是疯狂的他拿起手中自制的、杀伤力巨大的钢珠枪对准保安的头就开了一枪……
张喜最后心中怒骂了一声卧槽,就满脸鲜血的倒地了,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对自己枪法明明很有自信的劫匪,以及更加懵逼、还有些漏尿的胖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