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在众人陶醉之际,欢宵阁三楼一个看台里,传来与靡靡之音很不符的不雅声音。苏瞳正边看舞蹈边努力磕着瓜子。还一边含糊地询问着荞娘:「和我说说,楼下面坐着的,有来头的人。」
「那穿紫衣长衫的,是周家大少爷。周家米行是杭州城最大的米行。」荞娘在旁一一数来。
「哦?性子如何?常来吗?」
「倒是不经常来,来也是和别人一起来应酬的。」
「噗~,那,那个白裳男子呢?」吐出一口瓜子壳。
「那是杭州太守的公子——尚临轩,是我们这的常客。那太守很是古板肃颜,偏偏生了个风流的儿子。」荞娘掩嘴而笑。
「哦?长得倒是风流倜傥,俊逸得很那。他来都喜欢点谁的牌?」苏瞳似乎起了兴致,追问。
「尚公子素来喜欢点清惜的牌,有时也点柔若的牌。尚公子是欢场高手,待人温柔似水,对谁都呵护有加。她们俩啊,看那架势,巴不得倒贴上去。但欢场无情,那尚公子向来夜不留宿,哪是她们能指望的!」荞娘有点愤愤。
「是么……温柔、经验丰富好啊……不会那么疼……无情更好……省得纠缠不清……」苏瞳若有所思,然后一个大力点头,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荞娘,附耳过来,你安排下……」
只见荞娘瞪大了眼睛,随即摇头,「主子这可使不得啊……」
「你勿需多言,我自有打算。」坚定的神色。
因为这主子素来行事古怪,但就是这些古怪点子,让这欢宵阁从毫不起眼,到今日客人如潮,荞娘数年积累下来的佩服,让她不再辩驳。
初夜(慎入)
尚临轩优雅端坐,嘴里品着上好龙井,眼中惬意欣赏着那奇特舞姿。这欢宵阁似乎从某日起,变得有趣起来,让他渐渐流连忘返。
看完舞蹈表演,尚临轩正打算去找老相好——清惜,离开杭州数日,颇为想念那软声细语、柔若无骨的娇躯。此时,老鸨荞娘扭动着腰肢挥动着丝帕,走了过来,「哎哟,尚公子啊,数日不见,可想死您了啊。来来,尚公子,您过来下……」
荞娘神神秘秘地把尚临轩拉到一人少处:「尚公子,您是我们欢宵阁的老顾客了,眼下,有个水灵清苞的姑娘,头一个,就想到您啦。」
「哦?是么?妈妈对我如此之好,可有点希奇了。是看中了在下的荷包吧。」尚临轩负手轩然而立,雅笑温文,但话语的内容却一点都不温和。
「哎哟,尚公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个的姑娘我可心疼着呢,还不是清惜对您赞誉有加,说您是个疼惜人的,这开苞之人非你莫属啊。银子的话呢,照老规矩,清苞一百两,我讹谁也不敢讹您啊,而且这位姑娘,绝对让您满意,不满意我还用在杭州混嘛,呵呵……您意下如何?」老鸨同志空前热情地卖力说服,满脸褶子,开满花。心里暗自腹诽:这个主子,有钱得很,却偏要入这火坑,清白姑娘家家的,何苦呢!
尚临轩悠然偏头,挠了挠下巴,思索了片刻,浅笑颔,人不风流枉少年呐,女子都是可心硕??Ω煤煤锰巯Р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