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接过,看了,露出得意之色。水玉涵在杭州的米行已被打压,生意减损。而且那米行是租繁华店面开市,如今那店面主人拒绝再出租,受到双面打击。水玉涵以为爱媛门最大财富便是各行各业店铺,因为苏瞳经营有方才能积累如此多财富。其实爱媛门最大的财富,不是店铺,而是店面。早在几年前,爱媛门开始从商富裕后,苏瞳便建议门里,渐渐将大城市的繁华街道的店面地契买了下来。即便所有店面关门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那米行还收到了苏瞳的一张纸条:囚禁的回报。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水玉?种校?恢?浪?崾呛伪砬椤:贾菝仔幸仓皇撬胀?囊桓鼍?妫??淮蛩阍龠瓦捅迫耍?羰翘??郑??窈?暇挂丫?俏淞置酥鳎?故怯兴?苫洹?
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三日,终于打点完,苏瞳累得瘫坐于太师椅中。想起,当初答应梁纾文会跟他回京,说很快便可回去找他,到现在都三个半月了,他早就回到京城了吧,久久等不到她,他会担心不已吧。
想到此,苏瞳从椅子中跳起,也不管天色已晚,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府院大树密,但人丁似乎稀少,前后院灯光稀少,也无官兵巡走,只偶尔有一个丫环提着水桶经过。苏瞳跃过前院,足尖数点来至后院,内宅十间房由东到西排成一列,全无灯火。不知梁纾文是哪间房,苏瞳躲在廊庑梁上,等待有无人经过。
不待一炷香功夫,听得一妇人声音:「文儿,你能体谅母亲答应了这件事最好,明日我就去庙里还愿。」四人由前院曲廊走来,仔细一看,前面是两个丫环,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妇女,一人搀扶着妇人的便是梁纾文了。苏瞳趴在梁上满心喜悦,待会等他进了房,要好好吓他一吓。
只听他说道:「是的,母亲,那让香儿、小七,明日陪你一起去。」
四人走到最东面、最安静的房门前停住,梁纾文说道:「那母亲便去安歇吧。」
那妇人一脚踏进房门门槛,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明日从庙回来,还得去买几对鞋面,后日提亲的聘礼其他都齐全了,就是龙凤绣花鞋才一对,还是置办三对的好。」
梁纾文好脾气的说道:「一切随母亲意思。」
梁母进房,着了烛火,梁纾文才回了自己西面的房间里,点了烛火,直直望着那闪烁的火焰,满面肃容。盯着火焰,好像有些眼花了,仿佛看见了瞳儿,梁纾文喃喃道:「瞳儿。」
那人影居然真的走近了几步。
梁纾文惊喜从椅子站起,上前两步,抓住那人影:「瞳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果然是苏瞳的声音,只是十分冷淡。
梁纾文不禁将她深深抱入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来,等不了……好担心……」
苏瞳僵直一动不动让他搂着,淡淡道:「我被人抓了去,封住了内力。」
梁纾文大吃一惊,紧张地拉开仔细端详:「可有哪里受伤了?」
「背上中了一镖。」
「啊?!!」梁纾文慌乱地将苏瞳轻轻趴放在床上,掀起背部的罗衫,果然背脊正中有条五寸长的疤痕,狰狞吓人。心疼地低头亲吻再亲吻,低声道:「一定很痛吧,到底是谁?」
苏瞳轻轻推开他,敛拢衣服,斜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新任武林盟主水玉涵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