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涛一听,心知要糟,这女子的声音,虽不似彩虹龙女,他断定必是三钗帮应城分舵上的人。蓦闻那女子沉声命令道:“将马交给我好了。”
江天涛心中一惊,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心想:马匹绝不能让他们拉去。心念间,早已急步走出门外,同时,听到店伙的嗫嚅声音。蓦闻一个壮汉声音,怒声道:“要你给我就给我,噜嚷!”
江天涛一听,这声音倒有些熟悉。于是,急步走至院中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绿衣少妇,率领着两名劲装背剑少女,已走进店门。鞍峦齐全的小青,拉在一个蓝衣大汉手中,正是方才来时在帐房饮酒指路的那个修伟壮汉。
江天涛看罢,顿时大悟,蓝衣壮汉原来是三钗帮应城分舵上的眼线弟兄。再看绿衣少妇,柳眉杏眼,粉面腮桃,直挺的鼻子,薄薄的樱唇,一望而知是个机智善辩的女人。打量间,绿衣少妇已来至院中。
江天涛气他们扣留马匹,俊面上略带愠色,左手抚着腰间的丽星剑,朗目冷冷地望着绿衣少妇,同时淡淡地道:“姑娘可是蔡秀琴蔡舵主?”
绿衣少妇身形末停,微一颔,也淡淡地道:“不错,正是小女子,阁下可是江少堡主?”
江天涛故意冷冷一笑道:“在下看姑娘极为面熟,姑娘何必明知而故问?”
绿衣少妇蔡秀琴一听,立即明媚地咯咯一笑,接着不解地道:“少堡主伪名前去拜山,身为贵宾,高居上座,怎的会注意到小女子的面貌?”
江天涛俊面一红,认为蔡秀琴问得轻挑,但又不便令她难堪,只得淡淡一笑,道:“在下入山之时,对贵帮香主以上的领人物,自是要格外注意,以便而后行事方便,是以觉得姑娘有些面善。”
蔡秀琴走至江天涛面前,柳眉一蹙,忍笑不解地道:“可是,少堡主怎知小女子的名字叫蔡秀琴呢?”
江天涛有心实说,又怕她羞恼成怒,因而失去向她探听天门方面有无讯鸽的机会。因而,朗声一笑,道:“姑娘身为一舵之主,领袖一县帮众,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说此一顿,突然敛笑问:“姑娘率众前来,扣留在下马匹,不知有何教益。”
蔡秀琴咯咯一笑,道:“少堡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眨眼之间就忘了,方才你不是还前去找我吗?”
江天涛俊面一红,立即肃手道:“如此请姑娘房内坐。”
蔡秀琴立即摇摇头,道:“舵上尚有要事待办,小女子不便在此久待,有话就请少堡主快些说。”
江天涛觉得蔡秀琴言语轻挑,对事儿戏,不由暗暗生气,但为了探听天门方面的消息,只得耐着性子问:“请问姑娘,天门方面可有讯鸽?”
蔡秀零立即颔道:“有,已经是第三支了,方才少堡主前去时,正有一支由天门飞来的讯鸽,看了看上面的消息,所以没有及时出迎……”
江天涛一听,心中又喜又悔,不由兴奋地急声道:“讯鸽上面怎么说?”
蔡秀琴柳眉一蹙,故意刁难地问:“少堡主问的是哪一方面的消息?”
江天涛听得一愣,不由正色道:“自然是本堡畏罪潜逃的毒娘子……”
蔡秀琴末待江天涛说完,轻噢了一声,淡淡地道:“非常抱歉,这是本帮的高级机密,恕小女子无这么大的权利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