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燕玲立即随声道:“既然都起来了,大家商议商议岂不更好。”江天涛一听,只是赞同地点点头,当先向帐外走去。
皇甫香被冷萍、雪丹凤、汪燕玲等人簇拥在前头,紧紧跟在江天涛身后,这是她逐渐打进江天涛的生活圈中的第一步骤。
出了帐蓬,赛扁鹊仍候在帐外,他先向江天涛再度报告了一遍,又向神情愉快的皇甫香点点头。众人到达议事大帐蓬前,只见帐内灯光明亮,马云山等人俱都悄悄地坐在议事长桌的两边,每个人的神色,都是惊异中透着茫然。
马云山等人一见江天涛走进帐门,纷纷由椅上立起来。江天涛展笑颔,肃手请坐。马云山等人正待落坐,现江天涛身后竟跟着光颜照人樱唇绽笑的皇甫香,俱都愣了。皇甫香要在马云山等人的心目中争取好印象,是以,一进帐门,便频频地谦恭绽笑,连连颔。马云山等人,也纷纷躬身还礼,在这些饱经世故的老人心目中,九宫堡恐怕又要多一位少夫人了。
皇甫香知道将来还要请金剑英从中协助,因而在经过金剑英身前时,特别谦恭地呼了一声:“金叔叔,您好。”江天涛虽然命堡丁为皇甫香另设宾座,但被皇甫香坚决拒绝了,她就坐在靠近江天涛的第一个座位上。其次是冷萍和汪燕玲、彩虹龙女在左,雪丹凤、邓丽珠和朱彩蝶在右,马云山等人则依序坐在两侧。
江天涛一俟众人落坐,立即歉声道:“非常抱歉,深夜将诸位前辈请来,因为皇甫姑娘送来了毒娘子的行踪消息,所以特地请诸位前辈前来商议。”
马云山等人一听有了毒娘子的行踪消息,心中也不禁一喜,不由一齐向皇甫香望去。皇甫香谦恭地绽笑颔,自动地站起来,将白虎堂俞堂主飞马火报上的情形,再度说了一遍。
金头鳌宁道通一听,先言道:“老朽昔年走镖,曾数次和力拔山的部下生冲突,那些人无不是丧失了人性良智的匪徒,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其极,毒娘子投奔力拔山,目的在使九宫堡一堡之力,对抗塞北五省的数万匪徒,用心不谓不毒。”江天涛听得心泛怒火,不由会意地点点头。
赛扁鹊提议道:“力拔山为害塞北,鱼肉百姓,恶势力一天比一天雄厚,以备绺绠见,不如趁各派掌门尚未离去之际,联合各派前来,彻底肃清这股罪恶势力。”马云山和金剑英等人一听,纷纷颔赞同。
但是,江天涛却摇摇头道:“劳师动众,旷日费时,而且极易被人曲解九宫堡假公济私,乃是借各派之力,去捉毒娘子。”
马云山霜眉一蹙,慎重地道:“这件事还是回堡向老堡主请示后再定取舍。”
江天涛镇定地摇摇头道:“往返费时,在时间上已不容许。”
邓正桐深觉事态严重,所以一直未曾开口,这时不由脱口沉声问:“你小子预定什么时候动身?”
江天涛道:“晚辈想明天早晨就走。”马云山等人一听,俱都愣了。
邓正桐立即震惊地问:“你小子可知道塞北的天气?现在已是八月底了,由此地到塞北烟筒山,快马兼程也得一个半月,那时塞外寸草不生,一片荒芜,时而狂风,时而大雪,吐口痰落地都变了冰球……”
邓丽珠深怕江天涛变卦不去,是以末待邓正桐说完,立即嗔声道:“爹就会大言吓唬人。”
邓正桐虎目一瞪,立即怒声道:“死丫头,你懂得什么,告诉你,突然来了寒流,你的耳朵鼻子冻掉了,你还不知道呢。”
如此一说,非但邓丽珠不信,就是朱彩蝶也有些不相信了,因而以询问的口吻,慢声道:“请问邓前辈,力拔山和他的部属们怎样度过冬天?”
邓正桐先是一愣,接着正色道:“他们都戴皮帽穿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