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起对付你,怎么了!这么多年你外甥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有杆秤吧。真是个不谋私帮私,只为人民谋福利的好官啊……”
程莱混不吝地对夏昌喊道:“听见了吗表哥!我只要妥协,不到五十能当局长!那么多年他许你什么了?哼哼……”
“闭嘴!”江父终于控制不住地暴怒,然后看向夏昌,“你!跟我过来!”
夏昌吓得一激灵,听话地跟江父走进书房。
江诗彤已经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沙上,她隔着茶几看向神情疯狂的程莱,双眸里微光泛滥,这一眼里包含了什么情感?怜惜、自责、悔恨、哀怨……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晓。
江母头更疼了,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得回房间赶紧吃一片去痛片,不然她这一晚上都不得消停。见程莱动弹不得,就赶紧上楼了。
一时间,客厅里,就剩下程莱和江诗彤,这对曾经恩爱的夫妻。
……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江父坐在沙上,皱着眉头,等夏昌和程莱。他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睁不开,有些胀——看来血压又高了。他按压自己的睛明穴,放松的同时,思绪在脑中反复复盘。
从医院开始威逼利诱,到搜集证据,再到接下来的谈判,他没觉得自己哪步错了。程莱会办事,圆滑,但不代表他不强硬。他刚的时候是真的硬,还有点偏激和钻牛角尖,所以他不是那种可以用缓兵之计对付的人,更何况后期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所以简单、粗暴、直接是最有效的方法。
现在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摄像头都在自己手里,但是还差一样没搜到——药。江诗彤下午的表现完全是被下药了,倘若找到药,他直接就占了优势。
接下来的协商,他有必要做到万无一失。早就有的监控,还有反监听设备都齐全了,想到这儿他还真得感谢夏昌,这个外甥虽然不是很上道,但自己可从他那里学了不少应对措施。
说曹操,曹操就到。敲门声响起,江父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夏昌赶紧走进屋,不愿再受寒风刺骨;而程莱不慌不忙,很从容地走进屋,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塑料袋。
一进屋,就夏昌直念叨外面真冷,程莱和江父,谁也没说话。江父觉得夏昌是个累赘,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本想让他先回去……但他没有。
眼前的程莱很淡定从容,他越这样江父越起疑。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压抑的,于是……江父没让夏昌走。而是让他在客厅坐一会儿,自己和程莱在书房谈。
“坐吧。”
江父示意程莱坐下。程莱把塑料袋放在书桌上,江父这时在灯光下才看清楚,塑料袋里是一瓶消毒水,一瓶漂白液,一盒药,还有一瓶牛栏山。
“你买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