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修了十几年,一天就开了?”
“有的修道之人悟了六十年才小有所成,也不过腾云驾雾,愚弄百姓而已,你这碗水呀,还浅着哩~”
“啊?六十年?”想着自己须皆白还要扎马步,掐诀念咒仍不可得,张洛瞪大眼,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了不了不了,俺不修道了,您都不成,俺便更不成了。”
袁老道笑滋滋地盯着张洛,眼珠一转,兀自漫地喝了口酒,漫不经心地说到:“哎呀,这赵仓山赵财主家的女儿……今年也到了嫁人的岁数了呀……啧,岁月如梭呀,小张洛,你不妨再跟为师修炼两年,要是两年后你还是觉得修仙修道无用,为师就放你去玄州城找你老丈人,如何?”
“啥?我……我啥时候多了个老丈人和老婆呢?”张洛眼珠子都亮了,扯住袁老道的袖子一个劲儿地问。
“咄!松了俺的法衣!这般没规矩,再使点劲儿,为师又得打好几个补丁了。”袁老道一敛袍袖,张洛也不再放肆,格外规矩起来。
“师父,你给说说,日后我跟老丈人盘道儿,不至于让他把我当成骗子哩。”张洛堆笑到。
“这……哎呀,从哪说起呢?……徒儿,你还记得你幼时来过塞外吗?”
张洛点了点头到:“我记得当时是为了躲战乱哩。”
“当时赵财主一家染了瘟疫,请了多少医生都没用,眼瞅着就要灭门了,是为师用无上奥妙道法,救了人家一家……”
“那是人家命好,我就不信喝您老那破符水还能治病哩。”
“啧,不是符水,是为师调的草药哩,俺修道之人又不是骗子,这点职业操守为师还是有的。”
“之后呢?”
“赵财主当时说什么也要重金酬谢,不过我都没要,要给我修个道观也让我给拒绝了,原是我早就算准你和赵家有缘,故特意前往搭救,更不要半厘财物,那赵家的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为师便让你和赵财主家的千金定了门娃娃亲,说起来,玄州城的家财万贯的富翁,还是你的丈人哩~”
张洛闻言大喜,便复问袁老道到:“如此说来,可有甚书信物件作凭证吗?”
“有是有哩……”袁老道摸了摸周身,不一会儿便掏出来个镀银剥落,露绣铜,嵌瑕玉的白石扳指:“这便是了。”
“啊,这么寒掺呀……”张洛拿起扳指端详一阵,嘴上佯作嫌弃到。
“你懂什么?这是人赵财主未迹时的贴身之物,俺叫他把此物留作定证,他还老大不愿意哩……”
张洛闻言,佯把那扳指脱手,却使了个声东击西的小心思,悄无声息地藏那扳指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