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鹰见张洛一反常态的玩世不恭,一赞叹起来,便似卖弄般得意到:“徒儿,来见见为师的式神,威风不?”
“呃……”张洛舌边一时间系着千言万语,却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怎样?为师还是有本事滴吧!”那雄鹰本是袁老道掐决所化之身外分身,名为“式神”者是也。凡凡品修士之驱用式神者,盖以神魂为驱,或凭依草木符纸,或役使精灵神怪,俱有凭依。那袁老道以识凝神,聚气以成形,非是具有真神通者,盖不能如此。
“此番下山寻找丈人,可是找着了的?”袁老道戏谑到。
张洛知袁老道言外隐隐有责怪私自下山之意,便道:“此番下山,实为生计所迫,请师父少恕则个。”
袁老道见状打趣到:“诶~休说那个,你这混得也不好呀,走时还一身补丁道服哩,怎的如今只混了副破旗子披在身上也?”
那少年一时语塞,袁老道见状又问到:“此番下山,可有什么所获?为师嘱你之事,可做成了?”
张洛闻言急到:“自是做成了的!您个老年人,休管我事也!”
袁老道笑到:“不羞,不羞,见你如此说来,确是做成了的,想来此番下山,获益确是匪浅也,只不过你这厮偷了东西,实在该罚。”
张洛闻言惊到:“我不就顺了您几个狗血瓶子吗?儿子偷爹不算贼,兀那仨瓜俩枣的罐子钱,我日后还了您便是了。”
“咄!你当我那瓶里装的是寻常黑狗血吗?兀那法宝,乃是为师以地狱界黑魔狼之血,炼化毒物,并恶海之水,红莲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岂是大街上随便按住一条黑狗放血就能得的?”
那袁老道言辞间颇有卖弄之意,又道:“你把我的算盘和河图都给拿了去,怎的不说?”
“哦!”张洛恍然大悟,方才记起,那金算盘和河图书简自己尚未摆弄出个端的,经了些事后,一忘在脑后了。可那算盘河图毕竟是宝物,张洛一时间不打算还给袁老道,便扯个谎到:“我那宝贝当了我媳妇的聘礼了,不然,那赵员外不嫁我女儿哩。”
袁老道怎不知张洛扯谎,便故意道:“那我便去和他说,叫他把宝贝还我哩。”
张洛闻言,连忙急到:“可不成哩,我那丈人让修罗女害的马下风了,一时半会吃不起官司哩。”
“你小子跟老子玩起聊斋来还嫩点儿,不过你这说谎话不眨眼的混样儿,确有为师当年风采。”那袁老道点头赞到:“不过嘛,那洛书简和浑金算盘,千万要收好,这两件东西本就不是分开用的,你若要演那河图,须配合算盘,方才见其奥妙。”
袁老道又嘱咐到:“你前番学不通道法,皆因童子之身,精元内积,堵塞慧根也,你此番须多学妙法,于微妙时,自有所成。”
那张洛受袁老道提点,一反插科打诨常态,恭敬下拜,深施一礼到:“谢师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