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发年丢下这话,气呼呼地就要进家。
陆宽也不拦他,眼看着他走进了家门。
“娘们儿,在哪呢?快给我出来!”
杨发年暴喝一声。
“杨村正,出来吧。”
院墙外头的陆宽,淡淡喊了一声。
杨发年跑得倒快,立刻就来到陆宽面前。
“贤侄,别着急哈,你看我怎么揍她,非把她揍得满地打滚不可!”
“算了吧,就算你真想把她揍得满地打滚,我还不想听她惨叫连连呢。”
陆宽板着脸,沉声道,“杨村正,你婆娘对我不敬,念她是个长辈,我这次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以后,她如果再敢冒犯我,包括对我娘子言语不敬,那我教训她可不用劳烦你,我自己顺手就教训了!”
杨发年连连点头,“是是!她如果再敢胡乱说话,那可真是欠训了,人人得而训之!”
陆宽不再理会此事,便让杨发年这位村正召集村民,说一下开窑烧砖瓦的事。
在野老村,杨发年还是挺有威望的。
他让村子里身强力壮,能干得动重活的汉子们,都到河边集合。
不多会儿,河边聚集了二十几位汉子,年纪大的六十左右,年纪小的不到十六。
在这个乱世之下的荒村,能有这二十几位好胳膊好腿的劳力,也算不容易了。
还有几位膀大腰圆的壮妇,也站过来凑了下热闹。
“诸位老少爷们儿,都站好了,听我一言!”
杨发年站在众人面前,旁边就是陆宽。
他先看了陆宽一眼,然后开腔发言。
“乡亲们,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说的就是咱们村的陆宽陆郎君,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啊……”
杨发年敞开了嗓子,在使劲拍着陆宽的马屁。
陆宽却递来一个嫌弃的眼神,小声说道,“少说废话,直奔正题,我的时间金贵着呢!”
杨发年忙点点头,脸色一端。
“乡亲们,陆宽要在咱村的河边开窑烧砖烧瓦,需要大概三十个人手,有愿意干这个活儿的,举手表示一下!”
“至于干活的待遇,就让陆宽跟你们说好了!”
话音方落,很多人跃跃欲试,却并没有贸然举手。
“小宽啊,烧窑这活儿,咱是想干,就是不知道给啥待遇啊?”
“对啊,只要待遇过得去,咱肯定愿意出这个力呀!”
陆宽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乡亲们,承蒙大家信得过我,我也不会亏待大家。”
“在砖瓦窑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管两顿饱饭,还给五个铜板!”
话音方落,面前的几十位男女老少一片哗然,精神大振。
“每天两顿饭,还有五个铜板?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光是五个铜板,就很够意思了,别说还管两顿饭了!”
这些人满脸振奋,对这个待遇非常满意。
其实,对他们很多人来说,根本不敢奢望给铜板,只要能管两顿饭,把肚子吃得饱饱的,那就很愿意干这个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