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木板能防制对方的弓箭石弹,铁皮能阻挡对方的火攻,还减轻战车的重量方便移动又可省下目前急缺的铁。
她落下一个“准”字便算是批了。
这样的一份折子,批复就是一个字的事,可工部的人怕她看不懂,文字啰嗦半天,还图文并茂地解释,害她看也要看关天。
她真想再在上面写一句:“亲,我没有得理解障碍症。”你不用写得这么详细。
青罡觉得把机弩兵放在阵前与骑兵组在一起虽然增加了起动性对骑兵起来到一定的帮助,却不如把机弩兵换成炸弹投掷兵来得实际。
如果把机弩兵的马让给炸弹投掷兵,他们装上小号炸弹与骑兵同行,遇对方敌阵,点燃引线扔进对方军阵里比让机弩兵射击来得更有战斗力。
后方仍不可缺少弩兵放箭,再加上目前骑兵扩张,战马不够,建议把机弩兵放在后面原来弓箭手所在的位置。
华君看完后,批复道:“临阵对敌行军布阵乃领兵将帅的事,勿需向吾奏请。”
突然,重鼓声响起,那沉闷的声音,“咚咚咚咚”的每一声都敲在华君的心头。
登楼鼓。
这是华君设在内城大门外的一处台子上的巨鼓,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如果底下有官吏害人,百姓有冤屈无处申诉,可以敲登楼鼓直接向她告状。
华君丢下手里的折子火赶出去,她刚登上城楼,便见底下一大队衙役正在抓捕跪在登楼鼓下的百姓。
华君赶紧对随行在侧的清怜叫道:“快去阻止他们,问下什么事?”她登下城楼就朝城外走去,被银儿拦住。
“宫主,不妥,外面龙蛇混杂当小心。”
华君说道:“你率卫队跟紧就是。”她说完便快步下了城楼。
这时清怜已领着禁卫军把衙役拦下,那群百姓一见华君到来,全部跪下叩头哭求华君作主。
华君问道:“何事?”
领头一个全身漆黑污渍脏得像挖煤的人爬往华君,清怜上前挡住他,说:“别动,有事直说。”
华君问道:“你是煤矿的人?”
“是,小的是煤矿的一个小工头,宫主,求您……求您救人呐!”他哭着就拼命叩头。
后面的人哭着纷纷叩头,华君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嬬。
这时一个工部官吏火跑来,叱道:“你们这群叼民胆敢在这里生事。”他火在华君的跟前跪下,说:“宫主,一点矿上的小纷争,没事,下官会处理妥当。”
小纷争也敢来敲登楼鼓。华君瞥他一眼,没理会他,问那自称是工头的人:“救什么命?”
那工头大声嚎道:“矿井塌了!我的父兄都被埋在下面。”他一把抓住赶来的官吏,说:“就是他,就是他!他说铁厂炼铁需要大量煤碳,不顾危险拼命让我们挖矿,结果——”
“别说了!来人,把武思茂给我拘了。”华君对那名叫武思茂的工部官吏说道:“我再三说过,挖煤一定要注意防渗水塌陷防毒气,一切以安全第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马上宣铁甲卫副统领赵猛来见我,立即领上一个营的兵力前去救人。叫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来见我。”她又对银儿说道:“银儿,你立即领着内城的医官前往矿厂,尽一切力量救人。”
“是!”银儿立即领命。
华君又叮嘱句:“带足伤药!”她对无痕说:“无痕,你立即去唤赵猛,让他调派兵力马上赶赴矿厂。”
“是。”无痕说完火赶去。
华君对跪在地上的百姓说道:“你们先去矿厂救你们的亲人,此事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她没下过矿,但她知道挖矿有多危险,矿难有多危险。
她估计那些人被埋在下面想救出来就很难了。
即使在现代社会有先进的救援设备情况下,遇到矿难也是凶险至极。
在这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民心得安抚,矿得继续挖,因为军事需要。
华君心情沉重地立在原地,默默地闭上眼,但愿事态不严重,但愿他们能撑到救援出来。
她以前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的命,自从摄政以来,她虽足不出内城却有许多人因她的决策而丧生。
战争、寻矿脉、挖矿、制军械出生产故障,制炸药防火不严炸平整座院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有那么多的帝王信佛信道,喜欢求神拜佛建寺庙,因为坐在那位置上,注意要沾染太多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