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伊甸。”渡鸦微笑着,朝伊甸打起了招呼。
伊甸也露出笑容,温和的回应:“好久不见,我的朋友。近来还好吗?这位来访者是…”
(真是惊人的分量!)走进一看,舰长才更觉伊甸胸前硕果的巨大,但他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
舰长双脚立定,将右手置于左肩,优雅的行了一礼,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说道:“我是休伯利安战舰的舰长,直接叫我舰长就好,美丽的女士。”
“很高兴认识你,舰长先生。”伊甸微笑着伸出手,舰长也立刻回握住她的手,二人出一阵轻笑声。
渡鸦则眯着眼站在一旁,心里十分清楚这都是这个男人表面的演技罢了,只要猎物放松警惕,他就会立刻暴露原形。
“这个孩子也是你们英桀中的一员吗?”舰长松开手,看向一旁专心致志的格雷修。
画上看起来是一副星空,格雷修正在补齐边缘的一些色彩。
“是的,她叫格雷修。时代所迫,让这么小的孩子也成为了英桀,承受了她本不应承担的重量。”伊甸的表情有些落寞,或者说是伤感,她轻轻的摸了摸格雷修的头,然后邀请二人坐下。
“可以喝酒吗,舰长先生?”伊甸问道。舰长点点头:“没问题。”
伊甸一挥手,从吧台就飞来了一瓶红酒和三只酒杯,酒杯平均分到三个人的手里,然后红酒缓缓倒出,将三人的杯子盛满。
“那么,”伊甸靠在沙上,浅尝一口,俏脸立刻攀上一抹红晕,“舰长先生是为何来到这往世乐土的呢?”
“我是为了芽衣。”舰长也抿了一口,微甜之中带着醉人的果香,即便他没喝过多少红酒,却也能明白这是极品中的极品。
“芽衣小姐?”伊甸惊讶地问道,“你和芽衣小姐是什么关系?”
“嗯…既是朋友,也是上司,亦是老师。芽衣从我的战舰上离开来到这里,她的朋友很想念她,所以拜托我给芽衣送些礼物。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她解决一些麻烦”舰长轻轻摇晃着酒杯,晶莹的红色酒液在杯中旋转,如同宝石一般深邃耀眼。
“原来是这样。芽衣小姐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令人高兴。不过芽衣小姐现在还在探索乐土的过程中,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二位可以在此休息片刻。”伊甸笑着说道,而此时格雷修也完成了她的画作,从椅子上扑通一声跳了下来,扑到了伊甸的怀里,露出她蓝色的小脑袋好奇的看着舰长。
“格雷修,来渡鸦妈妈这里。”渡鸦的眼里冒出爱心,张开双臂柔和的呼唤着格雷修,同时弯下了腰。
格雷修看了看渡鸦,然后抬起头看向伊甸。
伊甸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的笑着示意格雷修,格雷修也离开了伊甸,扑到渡鸦的怀里。
渡鸦立刻狠狠的抱住了她,不断抚摸着少女的头和后背,还将脸埋在格雷修的身上嗅个不停。
(痴女啊!)舰长顿时就想要与如此失态的渡鸦拉开距离,但他还是忍住了,看向伊甸问道:“伊甸小姐的声音很好听呢,有一种奇妙的包容力和感染力,你曾经作过歌手吗?”
“哦?迄今为止,舰长先生还是第一个能猜出我的身份的人呢。”伊甸的表情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喜悦。
“我的确曾作为歌者在我的时代活跃过,但那也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
“想必,伊甸小姐曾是名震一时的国际巨星吧,而且不仅是歌唱,你似乎对其他的艺术也颇有造诣。”舰长一边品鉴着红酒,一边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吧台。
“哪里,我不过是一介歌者,在当时取得一点小小的成就罢了。曾经的艺术都将埋入黄土,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将之铭记于心。”伊甸的双颊绯红,似是有些醉了,姿态变得相当慵懒。
但是,(并没有破绽),舰长仔细观察了一下伊甸的体态,直觉告诉他,伊甸绝不是什么只懂得艺术的花瓶,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经过了约半个小时的交谈,舰长和伊甸交流了许多关于前文明和现文明的思想和艺术,双方都渡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渡鸦则始终抱着格雷修,让格雷修给她展示自己的画作,而在展示的过程中,格雷修的自始至终会分散一小部分目光,放在舰长的身上。
终于,大厅深处的门开了,一道紫色的倩影从其中缓缓走出,高跟鞋踏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
“芽衣小姐回来了。”伊甸笑着说道,而舰长也将目光投去,正好迎上了出来的芽衣。
“舰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芽衣一瞬间愣在了原地,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琪亚娜可想你了,让我给你带来你爱吃的…呸呸,让我给你送点礼物。”舰长从虚空中掏出一封信,还附带了一个小盒子,走到芽衣的身边将物品交给她。
芽衣怔怔的接过盒子和信,直到现在,与舰长有了实际接触后,她才敢肯定舰长的存在。
芽衣低下头,将头靠在舰长怀里,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是律者形态,头上的角狠狠的刺了舰长一下。
“哎呦!”舰长惨叫一声,芽衣慌乱的抬起头,收回了自己头上的双角。“对不起舰长,我忘记了我的角…”
“没关系,只是疼了下。先看看信吧。”舰长揉着胸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芽衣点点头,打开了信封,随着一行行的阅读,芽衣原本冷漠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还带上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