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冲远同样认真的打了个招呼。
“惭愧惭愧,不知孔祭酒,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白鹿虽然说着惭愧,但身体却未动分毫。
正如李君肃所想,白鹿对于皇朝十分抵触,甚至说得上厌恶。
儒祖说过,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
哪怕散修偷偷摸摸,在仁恕剑庭眼中,可教,尽量不杀。
这与六扇门的理念完全相反。
“白鹿门主,在下希望你们帮助皇朝,推广儒学。”
孔冲远也听明白了白鹿的抗拒之意,同样渐渐收敛笑容,但语气依旧诚恳。
“克己复礼,需要的是心正。”
白鹿看着孔冲远,缓缓开口。
“哪怕到了礼崩乐坏的地步,同样有襄公守礼、晏婴谏景公守礼、子产以礼治国。”
“目前的皇朝。。。六扇门,不教而杀,与暴秦何异?”
白鹿看着孔冲远,眼神带上了认真。
“先祖,你为春秋之后生人。”
“季孙氏僭越礼制、晋曲沃代翼、卫宣公夺媳杀子,为禽兽之行。”
孔冲远看着白鹿,眼神诚恳。
“休得多言,总之,仁恕剑庭。。。与皇朝之道,完全背道而驰。”
白鹿闻言,一拂袖怒道。
“先祖,当年你逃避白启。。。”
孔冲远还是被皇朝的实用氛围浸染了,他只要仁恕剑庭帮忙推广儒学。
“逃避?!”
“当年我带着弟子进天地剑门,为的是变得更强,直到能够杀白启的那一日出关。”
“可惜,我没想到,白启这杀神,被反噬了,早早身陨。”
“如果当初没进入天地剑门,我也会反抗暴秦,你明白吗?”
白鹿看着孔冲远,毫不避讳的说道。
“我知道了,在下。。。叨扰了。”
孔冲远看着怒的白鹿,拱手说道。
“来吧,喝一杯茶,我们聊聊各自对于儒学的见解。”
“十世可报还不错,但罢黜百家是什么东西?”
“儒皮法骨?欺人太甚!”
白鹿见孔冲远坐下,这才一拍桌子怒道。
外儒内法,对于白鹿这种人来说,就像自己出去云游没多久,回来却现自家婆娘挺着个大肚子出来迎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