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话语在唇齿间徘徊,却迟迟无法说出口。
回村的路上,那些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闪回——族人蜡黄的面容上布满疲惫的沟壑,孩童们因饥饿而凹陷的脸颊,战士们裹着渗血绷带却仍紧握武器的双手。。。。。。
为了守护那个冰冷的青铜器物,整个部族正在一点点被掏空生命。
而那个叫秦安的年轻人。。。。。。
阿花想起他那伟岸的样子,想起他面对危机时沉稳的眼神,想起他谈及巫族未来时那种笃定的神情。
仿佛只要有秦安在,就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或许,真正的希望从来就不在那尊蒙尘的古鼎里?
"
有什么话就说吧!
"
青崖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这位向来严厉的村长此刻竟放缓了语气,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头。
这难得的温和让阿花鼻尖一酸——她知道,这是青崖给予心腹的特殊信任。
深吸一口气,阿花抬起脸来,眼中的犹豫已被坚定取代。
"
我觉得,"
她一字一句道,声音清亮得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既然我们没有掌握上古巫鼎的使用方法,倒不如。。。。。。"
话未说完,青崖的脸色骤然阴沉。
他猛地背过身去,宽厚的肩膀绷得死紧。
"
够了!
"
他厉声打断,袖中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不是愤怒,阿花知道——她看见村长转身时眼中闪过的挣扎,那是理智与某种无形力量在激烈交锋。
"
可是为了一个不能用的破鼎,"
阿花不退反进,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真的要搭上族人的性命吗?这样值吗?"
她倔强地仰着头,任由泪水划过沾满尘土的脸颊。
此刻的她,仿佛要用尽毕生的勇气,去撼动那座压在族人心头太久的山岳。
青崖的瞳孔微微收缩,阿花这番惊人之语并未让他太过意外。
作为一族之长,他比谁都清楚族人们正在承受的苦难。
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也曾独自站在祠堂前,望着那尊古老的巫鼎陷入沉思——或许放弃才是明智之举?
可每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鼎身上那些神秘的纹路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就会涌入血脉,所有的犹豫都会在瞬间烟消云散。
就像此刻,明明理智告诉他阿花的话不无道理,胸腔里却翻涌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