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心中暗叹,实在不行,等行刑时自己亲自动手,到时候收着几分力道便是。
"
村长有所不知,"
隗山突然提高嗓门,声音在屋内回荡,"
金鸣村已经把咱们村团团包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毒虫也很难进来。
"
他大步走到阿花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瘦弱的少女,"
可阿花却能光明正大地闯进来,还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累赘!
"
隗山的话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围观的族人开始交头接耳,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向阿花。
"
金鸣村的人都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会让她进来?"
隗山转身面向众人,张开双臂,"
除非——"
他猛地指向阿花,"
她就是金鸣村派来的细作!
"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连青崖都不由皱起眉头。
他转向阿花,声音虽轻却不容抗拒:"
阿花,说说看,你是如何进来的?"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火把的火焰不安地跳动着。
青崖知道,此刻若阿花不能给众人一个完美的解释,等待她的将是最残酷的族规处置。
青崖暗自祈祷,希望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
我是从水、水下……"
阿花刚开口,声音却突然卡在喉咙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闪过秦安那双深邃而警惕的眼睛——他曾低声告诫过她,万木村内部可能藏着敌人的耳目。
如果她现在说出真相,金鸣村的人很快就会知道那条隐秘的水路。
到时候,秦安和阿瞒再想潜入村子,只会自投罗网,甚至可能被埋伏的敌人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