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立刻明白了青崖的意图。
村长是想让他用"
神力"
唤醒昏迷的国师。
他心头一紧——刚才在河边能让阿花"
起死回生"
,全靠那丫头自己憋气装死。
可这昏迷不醒的国师,他哪有本事让人苏醒?
进屋后,没等青崖开口请求,秦安便对着身后一行巫族人使了个眼色。
"
你们先退下吧!
"
青崖立刻会意,转身对随从们挥手。
但隗山还赖在屋里不走,他三角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身子却假装恭敬地佝偻着,显然是想打探秦安的底细。
"
你还不走?"
秦安猛地转身,双目如电直射隗山。
他暗中运劲,袖袍无风自动,发出猎猎声响。
隗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活像只受惊的老鼠。
待隗山走后,屋内只剩下秦安、阿花、阿瞒、青崖以及阿木几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国师微弱的呼吸声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见秦安迟迟不肯开口,阿木眼珠一转,立即躬身行礼:
"
老祖与村长商议要事,小人先行告退。
"
他倒退着走出房门,还贴心地带上了雕花木门,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阿瞒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囊,瘫软在藤椅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
秦安,你可真行,刚才吓死我了!
"
阿瞒扯开衣领,大口喘着气,"
那隗山跟条毒蛇似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
"
秦安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突然猛地推开窗户——窗外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受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他又检查了房间各个角落,连床底下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