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晋王机会,张瑾瑜先出言说出道理,并且指了指城下前面的街口,喊杀声震天,而且朝廷官兵前进的步伐越来越快,显然是贼军已经溃逃了,
晋王周鼎的脸色,由白转红,这样厮杀场景,还是南下以来第一次寻见,兴奋不已,
“侯爷,敌军这算是溃逃了,这么快?”
晋王周鼎还有些狐疑,都说两军厮杀,天平教贼子尤为难杀,如今用了这么点时间就被杀得溃散,怎么可能,
“殿下,臣也不清楚,或许贼另有所谋,”
张瑾瑜也感觉有些奇怪,就这几下,贼军溃逃,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前几日的那样疯狂,难不成还有陷阱,但五万精锐士卒,就算有陷阱,打成这样还不用,
就揣着这样的心思,和晋王一道,在城头上盯了小半时辰,直到城下再没了喊杀声响,
“报,侯爷,贼军已经肃清,剩下的贼人,已经逃离此地,另外段将军派人来此通报,郡守府内早就空无一人,而且贼,不见了踪迹,”
“什么?不见了踪迹,怎么可能,”
张瑾瑜一愣,还玩起来了灯下黑不成,
“立刻派人传令几位将军,全城搜捕,”
“是,侯爷。”
西河郡,
阳平城头,
江南大营的副将吴匡站在城头,暗自咽下一口唾液,放眼望去,城下贼军,几乎是无边无际,也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前日就因为耽搁一点时间,竟然被困死在此,好在城中粮草够用,
“将军,是否向老将军通传,问一问下一步怎么走,”
“对,对,快快,用快船去苏州问一问叔父,是撤,还是突围去郡城,”
站在城头上的焦可,也没了望日嚣张气焰,看着外面的白莲教贼兵气势汹汹,而且不像传言一般的,像是散兵游勇,几乎各个兵甲齐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朝廷精锐兵马,话说,什么时候造反的贼兵,都能穿上盔甲了,
这二人的惊惧,更是传染了城头上一水的官员,尤其是阳平府衙的知府,同知等人,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有的官员,腿上打着摆子,站都站不稳,还有不少看似威武的亲兵侍卫,全部面无血色,双眼空洞,浑身的气力,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一般。
“少将军,少将军,求援归求援,城下白莲教的大军已至,不知少将军可有御敌之法,城内百姓已经跑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收拾细软,坐船而逃跑,我等身为朝廷官员,虽是不怕这些贼军,但一应家小深恐受了惊吓,还请少将军去码头说一声,让我等家小坐船,去江南避祸,”
知府李大人,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府衙几位官员家小,并没有从前几日跟着百姓匆匆逃离,往郡城方向走得人不少,而是收拾细软贵重之物,在码头集合,若是今日贼军示弱,则不必离开,若是贼军势强,则乘船由漕运卫军护送,去江南避祸,
“是啊,少将军,我等家眷还未走,需要请少将军以漕运卫军护送,行个方便,”
同知吕阳立刻跟了话,而其余官员,更是哀求,
“少将军,还请可怜可怜我等吧。”
乱糟糟的话音响彻城头,让本就无所适从的的焦可,听得头昏脑涨,
“行了,行了,不就是送人吗,来人啊,拿我的手令,去码头调船,让各位大人的家眷去江南,”
“是,将军,”
随着传令兵拿着令牌离开,城头上官员,全部松了一口气,尽皆拜服,
“谢少将军。”
“哼,你们也别给本将军戴高帽,此番贼军来势汹汹,不知各位大人有何退敌良策,”
焦可已经被吓得回了神,反而问这些老狐狸,
“这,”
众多官员也被少将军问的一愣,退敌之策,问他们这些文官,不是对牛弹琴吗,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只有李知府顿了一下,回道;
“少将军,阳平物资充足,但只是一个沿河商贸之地,城墙矮不说,甚少有守城利器,所以,不是守城之地,城内还有魏太守正在疗伤,并有残军一万余人,怎么说也是一路从汝南激战回来的,经验丰富,不如我等去请教魏太守如何御敌,如何。”
这一下,仿佛是找出了主心骨,众人面色大喜,纷纷道;
“是啊,少将军,魏太守好歹打了半月的仗,定有御敌之法,”
“就是,魏太守从汝南打到石洲,如今又归阳平,屡败屡战,经验丰富,定然有良策,”
幽幽几句话,听得焦可有些不对劲,什么叫经验丰富,什么叫屡败屡战,这他娘的不就是被打的抱头鼠窜吗,
“好,既然如此,就去请教魏太守如何御敌,吴匡,你留下监视贼军,勿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