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矫坐直身子,先开口。
“而这些羞辱,是我爹该得的。”
他说罢嘴角弯弯一笑,神情愉悦。
绣衣卫士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都说他们绣衣卫阴冷不可直视,都尉卫矫与他们不同,总是眉眼带着笑意,只是,这样的都尉他们却不敢直视。
笑着的卫矫没有魂灵,像一具空壳。
“都尉,明日还继续查……”绣衣忍不住换个话题。
卫矫收起了笑:“已经打草惊蛇,该跑的都跑了,暂时不用追,回去吧。”
说到这里又叹口气。
“没抓到人,对不住陛下啊。”
“那就挑个案子抄个家,让陛下高兴高兴吧。”
……
……
深秋的京城,几场雨后,添了寒意。
随着晨雾散去,进出城门的人车马更多。
突然一向秩序井然的城门变得拥挤。
城门卫们里外散开,将进出的人车马驱赶到两边,让大路清空。
“这是怎么了?”
“谁要经过。”
“是绣衣。”
很快民众们得知缘由,原来是绣衣使卫矫查案归来。
“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
“一会儿就知道了,卫矫的习惯嘛,一定要游街示众。”
民众们也不再急着赶路,议论着张望着,等着看被押送回来的囚犯。
但也有不想看热闹急着出城的人。
城内三辆车刚转出巷子就被街边的人堵住。
“怎么停下不走了?”
一个仆妇掀起车帘,皱眉不悦。
仆从忙说:“路被堵上了,说是等绣衣带囚犯进城。”
仆妇也看到了前方城门前站着拦住路的兵卫,放下帘子对内里的转述,旋即又掀起帘子,将一张名帖递出来。
“去跟城门校尉说一下,今日去大觉寺祭奠,时辰都是定好的,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