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应声是接过名帖挤到前方,跟拦着路的兵卫说了几句话,便被带到一个武官面前,武官接过帖子看,对几个官兵摆手示意。
很快官兵们驱开人群让出一条路,这边仆从们催马走向城门。
“这是谁啊?”
路人们好奇议论。
京城里权贵众多,能让官兵让路的常见,但明知是绣衣清的路,还敢抢先走过去的,可就不多了。
毕竟绣衣六亲不认一副活了今日不管明日的癫狂,权贵们也不想招惹。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前,车辆停下,仆妇将车帘掀起,露出其内端坐的妇人。
妇人四十多岁年纪,虽然相貌平平,但衣饰装扮华丽。
“有劳车校尉了。”妇人神情和蔼说。
城门校尉忙施礼:“夫人客气了。”说罢伸手示意,“夫人请,绣衣们快要到了。”
妇人也不再客气,放下车帘。
十几个仆从簇拥三辆马车穿过城门,刚走出城门,就看到前方乌云般的人马踏踏而来。
不过这也足够了。
仆从们并没有退避,催马加快速度,在双方要遇上时,向左边拐上一条小路而去。
前方的绣衣已经看到了,走到城门时,对站在一旁的城门校尉冷冷说:“适才是你家亲戚吗?敢抢我们绣衣的路?”
能做到城门校尉的,也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揉捏的出身,家中长辈必然是跟皇帝一起征战过可信任的忠臣良将。
城门校尉没有丝毫畏惧,也冷冷说:“我家亲戚可没福气走你们绣衣的路,那是定安公夫人。”
这绣衣冷哼一声,要说什么,身后传来说话声。
“定安公府?”
听到这声音,城门校尉收起不屑,垂下眉眼,畏惧是不畏惧,但有些人不能挑衅。
他听得马蹄得得,然后看到一角衣袍翻飞,露出一片鲜红,卫矫停在他面前。
“定安公府夫人?”卫矫再次问。
城门校尉低着头应声是:“定安公夫人赶着去祭奠逝者,在大觉寺选好了时辰。”
一旁的绣衣低声请示:“要去查真假吗?”
以往如果有人编出谎话不避让他们,绣衣就能让他们真来个逝者祭奠一下。
卫矫摆摆手:“不用,我知道大概祭奠的是谁。”他对绣衣提醒一句,“鲁县白马镇。”
绣衣想起来了,点点头,示意卫矫先行。
卫矫催马,忽地又停下,看向定安公夫人车马所去的方向:“刚才定安公府过去了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