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牧师青筋暴起的额头沁出冷汗,黑色法冠歪斜地扣在头上,随着他跺脚的动作剧烈晃动。
他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沙哑嘶吼撕破凝滞的空气,转身时黑袍带起一阵腥风。
任牧师转头跑去后面,再出来,带着几个黑袍壮汉男人,拿着冲锋枪,在彩色光斑中折射出森冷的光芒,对着祭祀桌一阵扫射。
“哒哒哒——”枪膛里迸出的子弹冲向祭祀桌,打成坑坑洼洼一片。
镶嵌着宝石的青铜烛台被炸得四分五裂,小的镀金十字架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叮当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飞溅的木屑混着彩色玻璃碎屑,在光束中跳起。
傅燃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余光扫过弹匣剩余的子弹,深知这点弹药难以抵挡如潮水般汹涌的信徒。
他当机立断,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抓起散落在脚边的宝石、金砖,又抄起镶着金边的烛台和剔透的琉璃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前排蜂拥而至的信徒狠狠砸去。
金砖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一名信徒额角,那人闷哼一声,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淌,脚步踉跄着往后倒去,撞翻了身后的同伴;
璀璨的宝石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线,精准击中信徒的鼻梁,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雕工精美的烛台更是如流星般飞旋而出,将信徒的额头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鲜血糊住他的眼睛。
信徒们被他们爱慕的、崇拜的、敬仰的金银珠宝砸在头上,砸出血窟窿。
他们痛苦蹲在地上哀嚎。
曼陀罗地毯上很快添了更多凌乱血迹。信徒们踩着地上哀嚎的同伴继续涌来,血腥味交织,场面愈混乱恐怖。
姜娇白皙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眼底跳动着嗜血的兴奋光芒,她死死盯着端着枪往这边扫射的任牧师,喉间溢出轻笑,攥着枪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擒贼先擒王……”姜娇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任牧师满身是血的模样。
她跃跃欲试,拿着枪要冲上去,子弹擦着她的耳畔飞过,削断几缕丝。
身后突然伸来的手臂将她猛地拽进温热的胸膛,按在祭祀桌后面,傅燃低声笑:“你让你老公躲你后面,你往上冲?”
姜娇红裙黑,俏丽美艳,侧了一下头,在傅燃耳边吹进热风:“那老公你有什么想法?”
手勾了勾傅燃凌乱白色衬衫,伸进去摸到傅燃结实的胸肌。
傅燃肌肉一下子紧绷,压抑着声音笑:“夫人,你喜欢被枪指着做啊~~”
姜娇红色裙摆已经染上血迹,深红沟壑像蔷薇绽放:“用枪指着你,跪下在我面前,这样的做我才喜欢……”
傅燃帅气的脸在透过水晶折射的阳光照射下,野蛮中带着纯粹的温柔,在她耳边低声:“你喜欢,都可以。”
姜娇猛的看进傅燃的眼里,里面混着深情和血色,她忽然想到,傅燃在这里,是因为害怕自己再次被绑架。
她眼神微微荡了荡。
傅燃在她耳边轻声:“宝贝,爱你。”
耳边子弹声轰鸣,傅燃开枪射中一个冲上来的信徒,信徒的血迸溅在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