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青筋暴起的右手攥着娇娇的手腕,踢了一脚旁边的祭祀桌,拽着姜娇蹲下,用祭祀桌挡住自己和她。
祭祀桌上点燃的金色琉璃烛台、供奉的金银珠宝滚落满地。
纯净的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破碎而瑰丽的光芒。
姜娇耳畔还回响着方才任牧师枪撕裂空气的爆响,看着傅燃身上渗出的血在白色衬衫上晕开鲜红色痕迹。
傅燃肌肉紧绷,小臂上交错纵横的青筋,在紧实的肌肉间暴起,几道新鲜的血痕蜿蜒其中,身上带着强悍又震慑的力量。
傅燃粗暴将姜娇拽入怀中,姜娇踉跄着跌坐在他大腿上,膝盖重重磕在他腰侧伤口,却换来他低哑的轻笑。
傅燃的手掌顺着她小腿蜿蜒而上,丝绸裙摆被掀起时带起细微的沙沙声,在姜娇肌肤表面烙下灼热的痕迹。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指腹摩挲过她膝盖内侧时,凸起的青筋隔着皮肤跳动,像是要冲破血肉束缚。
他小臂上狰狞的血痕还渗着血丝,暗红的痂皮混着干涸的血浆,随着动作在她腿上蹭出凌乱的血印。
姜娇一惊,没动。
血腥味撞入鼻尖。
他呼吸喷洒在姜娇耳畔,湿热又急促,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姜娇小声:“你……”
傅燃带着血与汗的手掌,仍在不紧不慢地游移,所到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继续往上,摸到了硬硬的,笑了,果然。
胶布撕开。
两只银色小手枪被藏在姜娇的腿边。
傅燃把手枪一只递给姜娇,一只自己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姜娇咬着唇:“……怎么知道。”
“砰”一声,他透过桌边,一枪打在扑上来的信徒头上。
傅燃亲了她红唇一下,笑着:“猜的。”
信徒头出现一个血洞,倒在地上,黑袍下摆扬起又落下,盖住抽搐的指尖,血缓慢流出,流在奢侈昂贵绚丽的地毯上,把地毯染成深红色。
傅燃看了姜娇一眼:“一个都不留。”
信徒如潮水般涌过来。
任牧师大声喊:“弄死他俩,抓了把他俩一起烧死在祭坛里。”
五彩阳光透着玻璃照射在教堂内,身着黑袍的信徒们伫立其中,本应肃穆的衣袍被染上诡异的多彩。
他们像活着的僵尸,面目木讷,没什么表情,执行任牧师的命令,长袍下摆扫过地面,往前冲。
步伐越来越快,原本安静的教堂里,回荡着杂乱的脚步声,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耳膜。
彩绘玻璃上的圣像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嘴角的微笑在光影中扭曲,荒诞又唯美。